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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9:24:59 作者: 烈冶
    駱清溪垂眸看著他,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又宛如月亮一般,神秘而幽深,「可是,前輩說,如果在標記之前不這麼做,會顯得很不尊重自己的伴侶。」

    秦徐簡直懷疑駱清溪腦子壞掉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重逢以來這傢伙嘴巴里就儘是「未婚妻」「伴侶」這之類的詞彙,但此刻駱清溪的話語倒是點醒了他,聯想到駱清溪先前的請求,秦徐倒是明白了。

    不過是臨時標記罷了,如今的駱清溪好像很需要這個,他在軍隊裡憋了那麼久,倒也能夠理解,而駱清溪作為alpha似乎也將它看得很重要,但這種事對於他這個beta來說,不過小事一件。

    「好吧。」秦徐瞭然一笑,「去你家吧,」他轉過身,背對著駱清溪,「老實說我也很好奇所謂的『標記』是什麼感覺,你想要,說就是了,這些浪漫留給你以後的伴侶吧,我……不需要。」

    因為說完這番話後很快便又後悔了,所以秦徐並沒有注意到駱清溪臉上的並非喜悅。

    秦徐無不尷尬地笑著,而駱清溪卻只是靜默地看著他,像是在猜測,像是在打量。

    車是駱清溪朋友借給他的,秦徐坐在副駕駛,望著車窗出著神,沒錯,當他說完剛剛那番話後,他便後悔了,誠然,他是好奇過標記與被標記的感覺,在他尚且還沒被定性成beta的時候,他曾對「標記」這一動作產生過強烈的好奇,他幻想過自己咬住自己伴侶時,伴侶臉上的表情,他也好奇過被標記的那一刻,伴侶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會不會因此更愛他?

    的確,他是好奇過,但那一切都不是建立在自己如今的境況下。

    看看他剛剛答應了駱清溪什麼?他承認那或許只是他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又想阻止駱清溪說出更奇怪的話、做出更奇怪的事的權宜之計。

    不過,應當也沒關係,秦徐曾在分化後做自己的beta生理卷而掛過科,後面複習的時候,他認真讀過beta的許多生理機能。

    比如說,父母一方為A或者O的beta後頸處會有發育不成熟的腺體,在極少數特定時期,或許會散發出極淡的信息素氣息,如若alpha對這樣的beta實施標記,同樣也會使beta產生生理的快感,也能夠如AO那般有締結標記後的牽絆,但標記時間往往會因beta的體質而截然不同,大多數beta與alpha的暫時標記時間不會多於一個月,而絕大多數在一周左右,而且他們之間的牽絆相較於AO也會淺薄許多。

    「Beta與alpha雖不是最佳契合,但在沒有omega的情況下,卻也是alpha的不二之選,雖然他們的感情大多會敗於生理上的不完美,但不完美,或許才是最佳的造物。」這是教科書上的原話。

    秦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這些,他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就和駱清溪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他覺得這是不好的。

    往常,坐在同一輛車的情況下,駱清溪和他往往能做到無話不談,但此刻,他們肩並著肩,同一個密閉空間內,卻只是靜默,就好像無話可說。

    秦徐想找回以前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

    於是到了駱清溪的家後,他又幹了一件錯事。

    駱清溪是個很講究的人,他堅持非要在標記之前洗個澡。

    秦徐無奈,讓他先,而自己就在外面等他。

    聽著水聲,秦徐回憶著他跟駱清溪往常的種種感覺,他正試圖找回以前的腔調,並且在心中排練著,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跟駱清溪如今實在是有點尷尬,於是他想辦法極力避免這一點。

    就在駱清溪洗完後搭著一條浴巾走出門,秦徐正好排練完畢。

    他抬頭,看著駱清溪如今的身材,瞪大眼睛,忍不住「哇哦」了一聲,然後他走過去,用手背拍了拍駱清溪胸前略微緊繃的肌肉,「這些時間你都吃什麼去了?怎麼這麼大?」說著還意猶未盡地捏了捏,然後他就發現這玩意似乎可以按照駱清溪的意識隨意改變軟硬程度,更是驚奇,最後索性兩隻手都捏兜了上去。

    直到駱清溪發出一聲輕輕「嗯」,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抱歉。」他笑咧嘴一笑,才發現自己方才的反應是那麼自然,不由鬆了口氣,如此,他跟駱清溪的關係總該緩和了些。

    「那你的怎麼樣了?我也想看看。」駱清溪皮笑肉不笑地說出這話時,秦徐尚還在得意之中。

    秦徐愣了片刻,隨即瞭然,這些年他自是沒有疏於練習,身材自然也是能拿得出手的,雖然不及駱清溪的誇張,但……想著,他笑了笑,隨即十分果斷地將衣服撩了起來,他本是想乾脆地脫下的,但駱清溪的手卻就那樣伸了過來。

    那種緩慢的、被指尖遊走而過的觸感,令秦徐的身體驟然間戰慄起來。

    他想到此刻的場面,半撩起的衣衫還未能褪下……感覺……感覺就像是自己在主動獻給駱清溪看。

    而駱清溪……他的手法明顯與方才自己的不同。

    他的動作不會這麼緩慢,不會如吸盤一般四處遊走摩挲,他也不會讓駱清溪覺得自己正「被感受」著。

    於是他瑟縮了身子,後退一步。

    但駱清溪就那樣撲了過來,他緊緊抱住了他,頭在他頸間蹭著,間或發出低低的喘息。

    而後,不由秦徐反應,他後頸處那發育不完全的腺體,便被駱清溪毫不猶豫地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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