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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9:10:49 作者: 茶乂
    「哎呀!三姐,你今日可是有好運氣了,表姐她一顆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連牌都忘拿了。」

    眾人聞聲,立即看向宋婉的位置。

    宋婉也因為這個舉動立刻回神,隨意在牌桌上取了一張,回道:

    「剛剛在想事情,一時沒注意。來來來!拾牌了。」

    此後,牌桌上才逐漸熱鬧起來,宋婉也漸漸沒了心思去想江淮之的事情。

    因為她發現,她自己的腦子在打馬吊方面有些不夠用,打十次她就要輸八次,可以說現在牌桌上贏錢的大多數都是其他三人。

    為了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她說什麼都不能認輸。

    於是,當江淮之經歷了岳父的一次次考驗,準備來松鶴院接宋婉回府的時候。

    一進門就聽到宋婉的喊聲,「來來來!再來一盤,我就不信輸的還是我。」

    緊接著就是一頓摩擦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裡面的人在打馬吊,因為他的母親胡氏更是其中好手。

    常常因為三缺一讓他補上,但是他贏的一多,母親又開始煩躁,說話的語氣與現在的宋婉一般無二。

    他剛走到牌桌前,就迅速吸引其他幾人的目光,先是朝著安老夫人拱手作揖,而後站在宋婉身後。

    徐愫和徐思寧也羞澀地起身行禮,畢竟這可是兩人以前都無法接觸到的人物。

    安老夫人也知道江淮之是來接人回去的,當即表示:

    「那就再來最後一局,我這個身子骨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宋婉抬眼望去,也注意到外祖母疲憊的面容,點頭稱是。

    不過,當她看見自己手中的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臉色一黑,今天她可算是撞了什麼霉運,手上的牌就沒好過。

    看著上家出牌,她隨意捏起一張牌就要往桌上扔去。

    卻不曾想身後的江淮之迅速按住她的手,從另一隻手上的牌抽取一張放在桌上。

    並在宋婉耳邊解釋道:「出這張更好。」

    宋婉疑惑的小眼神在桌上的牌與自己手裡的牌來回打量,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徐愫一邊出牌,一邊打趣道:「表姐這是自己出手還不夠,還叫來了姐夫當幫手。」

    宋婉臉上頓時出現羞澀的笑容,但是讓她撤牌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江淮之也是難得裝出一本正經樣子地說:「夫妻一體,無關大礙。」

    這句話頓時逗得屋內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尤其是安老夫人,她看向宋婉的眼神更加柔和。

    她就知道只要宋婉嫁過去,就沒有自己擺弄不了的人物,你看,現在姑爺不就是一心將其放在心上。

    想到這,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另一個令自家蒙羞的孫女,兩相對比,頓覺無地自容。

    對於牌桌上的心思更加淡漠,因此這一局種種因素加持之下,宋婉直接贏了個盆滿缽滿。

    跟著江淮之坐在回侯府的馬車上,她難得對江淮之有了一個好顏色,好奇地問:

    「你打馬吊的技藝怎麼如此高超?從哪學的?」

    江淮之等了很久等來的卻是這句話,心中有點小失望,但還是溫和地回道:

    「要是你也喜歡打馬吊,可以和母親一起。我之前被直接拉到牌桌上,多打幾次就會了。」

    「嗯——」

    聽到是這個原因,宋婉好奇地向下歪頭,以一種仰視的姿態好奇地盯著江淮之的眼睛。

    江淮之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強忍住想要避開的潛意識,在宋婉打趣的眼神中,感受著臉上逐漸上升的溫度。

    宋婉看著呆愣的江淮之,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繼續追問道:

    「那今早爹爹找你問了些什麼?」

    說到這,江淮之的意識也回到與宋安桓談話的畫面,心緒複雜,但在面對宋婉的時候,面色上絲毫看不出早上的為難。

    笑著解釋道:「岳父就是說了一些關於你小時候的事,還有就是要我多照顧你。」

    聽到這個理由,宋婉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要是侯府有江淮之小時候的畫像,她也會好奇的想要看看的,想到這,她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下巴。

    而江淮之看到宋婉沒有看出他的遮掩,頓時放鬆,護著宋婉的身體,直至回到侯府。

    兩人先是去了微雲院拜見母親胡氏,畢竟昨夜在伯府休息,今日歸家自然是要來回稟一聲的。

    胡氏也只是簡單過問了一兩句,就讓兩人早點回房休息。

    如此又是一年來到。

    期間,宋安桓回京述職,吏部在翻閱歷年考核政績之後評優,加上侯府這邊使力,順利留在汴京,升任正五品右諫議大夫,掌規諫諷諭。

    雖然僅升了半品,但是朝廷里卻沒有一個人敢看低諫議大夫的權利,一不小心參你一本,就算不死也要脫半層皮。

    而宋婉的第一家分店也順利開張,生意紅火,看架勢是供不應求,第二家、第三家分店也在陸陸續續的籌備當中。

    如果是以前,宋婉根本不敢想自己還有一天能開如此多分店。

    但在這裡,她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夢想,居然就如此輕易的實現了,真是不敢想像。

    就這樣在忙碌與閒適當中,宋婉迎來了異世的第一個除夕,以及自己的生辰。

    由於昨夜的「忙碌,」她又是一大早無法起身的狀態。加上冬日裡的汴京城實在是太好睡覺了,她直接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直至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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