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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 不做包子白月光（二十三）

    自從現任這位新校長到來以後，一中開始有了每次大考必貼年級榜的要求。

    這次期中考試也不例外，三個年級的榜單分別貼在校園門口的三處公示欄里。

    學生們上下學總會看見，家長們也同樣會注意到，不管對自己或是自家孩子的成績上不上心，這麼多人瞧著，不在意也跟著在意了起來。

    幾乎沒有例外，所有人都在高二欄前駐足，對著那個頭名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了揉揉眼睛，懷疑印刷的時候是不是出錯了。

    高一的年級第一是三百二十分，已經很不錯了，高三的第一是三百五十分，結果高二的第一是四字開頭，和滿分只差了一分的四百四十九分。

    於是樂明煦這個名字被很多人記在了心中。

    繼施澤之後，一中第二個流言和小道消息最多的人物誕生了。

    而且儘管樂明煦跟施澤比起來，看上去脾氣更好，似乎好相處一些，但他和施澤一樣，跟班裡人來往並不多，到是與施澤關係很好，兩人保持著統一的神秘感。

    於是流言又帶上了施澤，先是六班人很平常地說了一些關於這兩人的事，然後外班傳的時候容易加一句減一句，再添點個人感想，越來越離譜，傳到高一和高三生們耳朵里，幾乎就是一個傳奇小說了。

    樂明煦跟施澤去小賣部買黑水筆芯的時候就聽見牆根處蹲著幾個抽菸的高一生在說他們的「故事」。

    這群高一生並不知道樂明煦和施澤樣貌，關於他們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自然不曉得他們討論的正主正站在不遠處。

    一群人越說越激動，還不忘添油加醋。

    樂明煦目瞪口呆地聽了一場年度大戲般的，富二代樂少爺與黑道太子施澤的，充滿了友情與衝突，一波三折程度目前的電視劇編劇都嘆為觀止的故事。

    樂明煦把筆芯揣進兜里，拉著站在一邊聽得眉頭皺起的施澤往教室里走：「以後不愁他們找不到工作，這個水平，現在狗血劇的編劇們都要靠邊站。」

    「日子過得太閒。」施澤沒察覺到這種胡編亂造對他有什麼影響，因為這幫人編歸編，大約是那種天然的恐懼心理，不敢編什麼過分的東西，不過他對流言的存在還是比較反感，「還是作業太少，多寫幾張試卷，就沒工夫傳這些了。」

    他們傳施澤的流言時，不像或者說不敢像傳別人流言一樣誇張，之前就有個女孩子，不過是很普通的跟男朋友鬧掰了，就被傳什麼一夜只要五十塊，不乾不淨之類的。

    當然一中的女孩子多彪悍，當場就把人逮住嘴差點給撕了，這流言才不了了之。

    很快，傳言從六班內部傳出去，在外部進行發酵後又傳回了六班。

    中途經過不知道多少道加工，六班人聽著別人信誓旦旦地說著這些都是真的，半信半疑，卻同樣不敢招惹樂明煦，之前有幾個因為樂明煦清清爽爽打扮得特別像是好學校優等生還鄙視他的六班學生，也不敢有絲毫情緒外泄，好幾天還躲著樂明煦走路。

    這幫人完全不知道其實他們聽到的風言風語，完全是自己說出去的話加工過後返回來的版本。

    因為本來與六班人交情就不深，這些影響對樂明煦來說都不存在，他依舊按部就班地一邊自己學習，一邊指導施澤學習。

    只有局外人老孟能夠深刻體會到裡面的變化，那就是六班的學生越來越乖，越來越好帶了。

    什麼上課隨意插話，自習課打打鬧鬧，早讀課唱歌吹牛，跟老師對著幹打擾課堂紀律，這些事一下子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樣。

    老孟深刻地覺得，樂明煦就是自己的大福星，再加上那砸在腦門上的近乎滿分的成績，對他態度愈發和藹可親，對於樂明煦上課時看其它書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老孟日子過得很快樂，丁奶奶日子過得很快樂，樂明煦跟前沒有礙眼的人，自然也快了，施澤天天跟喜歡的人呆在一起還能拉拉小手，不止快樂，美滋滋形容不為過。

    只有石澤，他不想讓身邊那幫小弟們知道自己想對樂明煦做什麼。

    畢竟這幫人只是因為家長叮囑，或是諂媚，才跟著他，平時被他打打罵罵自己也就忍了，跟著他教訓教訓學校里的學生，這不算什麼事。

    但當涉及到綁架一類，這幫人也許有所貪圖，但不全是蠢蛋，他們心中有數，願意忍是看中石澤背後的權力和金錢，但不是誰都想當犯罪嫌疑人。

    石澤只能找來關係最近，跟他徹底一丘之貉的兩個小弟，通過他們在外面聯繫那些收錢就辦事的小混混。

    拐彎抹角花錢收買人手，防止被萬一泄露被查上門來，打探好路線時間，確定好綁架的各項事宜，時間已經快走到了下一次月考。

    天氣逐漸變冷，施澤穿上了新的冬衣，是周末時樂明煦帶著他跟丁奶奶一起去小商品市場買的。

    施澤往常很討厭逛街，買東西都是去超市拿了就走，但跟樂明煦逛街並不覺無趣，看他跟人討價還價都覺得能看一整天。

    雖然丁奶奶有了穩定的收入，樂明煦這邊也有不錯的進項的，施澤積蓄還有一年時間可以花。

    但樂明煦並依然很節省，誰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什麼突發狀況，在能有確定的金錢底氣之前，適當的節儉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