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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8:18:18 作者: 五隻兔子
跟隨武王逃亡向西北的路線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這是他認為的悲慘人生的開始。
他發現廖飛光走的路線,竟然和他當初去西北的路線一致。
廖飛光想要做什麼?
夜晚在客棧休息,樂明冉怒氣沖沖地去找廖飛光。
這一路上樂明冉事特別多,又是這個不好吃,又是那裡不舒服,到哪裡還大手筆的花錢,說話不客氣,一路上到處得罪人。
要不是他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室,廖飛光真想把他隨便找個地方丟下,如今看他滿面怒火,心中已經滿是不耐煩,壓抑著脾氣跟他說話:「你又想做什麼?別老給我惹事!」
「惹事?!廖飛光,到底是誰惹事,什麼祖母去世,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要做什麼,告訴我,廖飛光!你瞞著我想做什麼蠢事!」去往西北的路線刺激到了樂明冉,讓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念叨的,這人未來會是攝政王的事情,他逼問著廖飛光。
「趕緊回京城去,不然別怪我給我爹去書信!」
已經到了這裡,離京城頗遠,廖飛光自然不再怕樂明冉和他身後的樂尚書,帶著樂明冉不過也是道義,他已經不想忍他了。
「都已經到了這裡,你還看不清形勢……」廖飛光搖搖頭,坐了下來,並不在乎樂明冉的氣急敗壞,「當今天下,只有武王才是那個明君,此行自然是去投效他。」
「什麼?!」樂明冉聲音尖利,「不可能,你去投靠武王,武王他未來只有死路一條,他會死的,你才是那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口不擇言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重生之事不能透露,把後面的話咽回肚子裡:「不行,回去,回去,必須要回去!廖飛光,你的未來在京城,只有待在京城你才能未來一片光明,才能成為人上人!」
他無比堅定的態度讓廖飛光起疑:「你為什麼如此堅信?」
樂明冉支支吾吾,說不出個道理來。
廖飛光也懶得與他多說,揮揮手:「滾吧,趕緊回你自己房間去,乖乖和我一同去西北,別多事。」
樂明冉猛地撲上去,抱住廖飛光:「聽我的,不能去,回京城,一定要回京城,回京城啊!聽見沒有廖飛光,回去!回去!回去!」
他來來回回,反反覆覆,都念叨著要讓廖飛光回京城。
不是這樣的,上輩子廖飛光沒有投靠武王,他和武王唯一的交集就是在戰場上,他把控著軍權,在皇帝死後挾天子登上攝政王之位。
他和武王是敵人,怎麼能去投靠武王!
廖飛光將樂明冉推開,走到門邊吩咐手下把樂明冉帶走。
樂明冉被強行帶回自己屋中,腦子嗡嗡作響,他真的鬧不懂,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
因為他的重生,這輩子和上輩子肯定會有事情不一樣,他能接受這一點,但為什麼武王能這麼快大勝,廖飛光起了投奔武王的念頭,還付之行動。
要是廖飛光投靠了武王,那麼未來他就不可能成為攝政王,而且樂明煦是武王妃,自己還是要低樂明煦一頭。
武王只有死路一條,他不想跟著武王一起死,他要當人上人,他要當攝鎮王妃!
樂明冉睡不著,他趕忙翻找出行李當中的紙筆,慌忙開始研墨,提筆寫信給樂尚書。
信寫完,樂明冉交給身邊伺候的人,讓他們給自己父親送去。
但這封信連客棧都沒能出的去,就到了廖飛光手上。
廖飛光一路上都派人緊盯樂明冉,尤其今天他剛鬧過自己,果然攔截到了信件。
廖飛光將信件燒掉,冷笑一聲叮囑跟隨自己的一幫僕從:「路上盯緊夫人,將他看牢了,別讓他又鬧出什麼事來,他的話一句都不要聽,只要他不死,隨便你們怎麼樣。」
樂明冉並不知道這一切,只以為信件已經送了出來,樂尚書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廖飛光去往武王地界,他安心了,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天亮。
然而當第二天,自己身邊的下人全都換了個遍,屬於他的全都被發賣,而跟著他的都是些木訥,完全不聽他話的僕從,樂明冉就知道事情壞了。
「廖飛光,你這是……唔唔唔……」
廖飛光冷眼看著力氣頗大的嬤嬤將樂明冉嘴捂住拖上馬車,又命令了看管樂明冉的下人一遍:「一路上盯緊他,他要是鬧出事來唯你們是問!」
樂明冉幾乎是被半綁架著,跟著廖家的小車隊繼續一路往西北而去。
廖飛光這回是徹底無視了樂明冉,看護他的下人們只要他不鬧就行,去哪兒都緊緊跟著他,對他的命令和要求一律無視,照顧他的生活態度也十分隨意,一點不拿他當主子。
眼見廖飛光死了心要去西北,樂明冉心中憤恨,他不懂為什麼廖飛光好好的攝政王不做,非要去投靠武王。
他腦海里飛來飛去,都是「為什麼」三個大字,為什麼樂明煦嫁給武王,武王毫髮無損半個月就收復了三個郡,他嫁給廖飛光,廖飛光卻沒有成為攝政王,反而要成為武王的下臣。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與樂明冉這邊的糾結不同,樂明煦的生活十分安穩。
涼西郡被越澤言整治得如同鐵桶一般,百姓安居樂業,比之京城都不差,一點都看不出這裡位於邊關。
越澤言對樂明煦十分信任,在他的命令下,他不在涼西郡時,很多事情都被轉移到了身為王妃的樂明煦手中,由他來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