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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8:18:18 作者: 五隻兔子
    不過現在這個人不再是他,而是樂明煦,那個被樂家放棄的換了人。

    樂明冉正得意著,聽聞廖飛光上門退親的事。

    他心中打著換婚的主意,怎麼可能同意退親,他和李氏這般那般地說了一陣,李氏雖不懂兒子執著於廖飛光是緣何,但疼兒子的她當然不會反駁,只會照做。

    樂尚書和李氏接待了廖飛光,廖飛光自貶了一番,又吹捧了一下樂尚書,自認配不上樂家兒郎,選擇退親。

    這事其實和廖飛光沒有多大幹系,他這般說辭很是讓樂尚書高興,他被吹捧得有些飄飄然,欣然同意,但卻被李氏打斷:「廖公子,本來你也同我們家定親,只是沒想到樂明煦竟然不顧廉恥做出這種事情,冉兒也被他搶了夫婿,你們當真同是可憐人。如今樂家欠你一門婚事,冉兒這樣也不好說親,本就是我們兩家成姻親,冉兒是我們樂家嬌養的嫡子哥兒,處處都比樂明煦出挑,你看如何?」

    第178章 替嫁哥兒(八)

    廖飛光一愣,連忙擺手搖頭:「是在下與樂家無緣,在下配不上。」選擇婉言拒絕。

    一旁躲在廳後的樂明冉攪動著手裡的帕子,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選擇拒絕。

    李氏還想說什麼,廖飛光趕緊對著自己的父親直眨眼睛。

    廖父收到了他的意思,趕忙開口打斷:「看來我們兒女的確沒有這個緣分,就算定不成親也不影響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況且是我兒粗鄙,配不上樂家嫡親少爺,還請樂大人樂夫人不要在意,這麼多年樂家對我們廖家的照顧,早已經足夠還清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拒絕得已經如此明顯,李氏只能擠出笑客氣了幾句,畢竟樂明冉是個哥兒,要嫁出去的,再說什麼套近乎的話就顯得迫不及待,不要臉了。

    廖飛光與廖父又寒暄了幾句,匆匆而別。

    李氏走到廳後,就看見樂明冉眼眶中有眼淚在打轉,顯然是不敢相信廖飛光會拒絕他一樣。

    「怎麼會這樣……」樂明冉自言自語道,「他連樂明煦都同意,為什麼我就不行?」

    樂明冉咬著牙,就是找不到理由,憑什麼和樂明煦一個庶子哥兒議親,廖飛光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偏生換成他一個嫡子哥兒還這麼推三阻四。

    「兒啊,別傷心,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李氏安慰他,「我兒當皇后都是使得的,廖飛光他配不上你。」

    「你懂什麼!」樂明冉心中正氣,一聽這話隨即吼了李氏一句,氣憤地走開。

    李氏這無知婦人又懂什麼東西,他在心裡毫無壓力地怒罵對自己無腦寵愛的親生母親,她又不知道廖飛光以後如何風光,這麼目光短淺,怎麼就是自己的娘。

    廖父也有些疑惑,他雖然在京城當官,但京城什麼地方,隨便一個牌匾掉下來砸死的都可能是貴人,他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平時也沒什麼話語權。

    但是他兒子不一樣,廖飛光從小就聰慧,讀書又肯下功夫,未來造化絕對比他這個父親大,所以在涉及到兒子自身問題時,廖父都很尊重他的想法。

    「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拒絕和樂家嫡子哥兒議親。」

    廖飛光搖頭:「父親,莫問了,這事我心中有數。」

    他對樂家感官不好,尤其是樂明冉,他腦子沒問題,一想就知道那天樂明冉的哭訴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而且當初樂明煦身為庶子哥兒與他們家議親的時候樂家就一副他廖飛光高攀的模樣,要不是對樂明煦有好感,他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就這樣的人家,突然說要把嫡子哥兒嫁進來,想想也有問題。

    廖飛光心中想以後最好避著些樂家,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廖飛光回到家中時,樂明煦與越澤言已經在縣裡的一個四合小院歇息下了。

    兩人身上都有傷,為了行動隱蔽也沒帶人,實打實地翻過了幾個山頭到了安進縣。

    早有提前出城跟他們分開走的屬下在那兒等著,要換的藥已經配好。

    樂明煦和越澤言分別先洗了個澡,洗掉一身易容的藥粉,隨後重新上藥包紮。

    之後再無交流,緊繃的神經放鬆之後是鋪天蓋地的疲憊。

    因為兩人是夫夫身份,屬下們也只精心備了一間房,被子都只有一床。

    樂明煦瞧見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沒有精力再想那麼多,看越澤言坦然自容地脫靴睡下,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那麼矯情。

    反正都已經行過禮了,樂明煦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想,睡一張床就算是老學究都挑不出毛病。

    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眯起眼睛,腦子裡一團漿糊,不多時就睡去。

    先躺下的越澤言睡意沒有那麼深,行軍打仗時長時間熬夜於他而言乃家常便飯,這兩天的遭遇還不及他在邊疆時經歷的十分之一驚險。

    察覺到懷裡多了一個暖烘烘的身體,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小心地避開對方受傷的腿,手臂環過略顯纖細的腰肢,兩人胸膛隔著衣服相貼,傳遞著互相的體溫。

    樂明煦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越澤言不在床上。

    樂明煦自己爬起來穿衣,就有丫鬟推門進來,一看他已經自己動手做好了一切,有些驚訝。

    她雖是個丫鬟,但卻是個武婢,沒怎麼做過精細活兒,但這兒要麼是武王本來的下屬,要麼是暗衛或者將領,總歸只有她適合干伺候王妃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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