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7章

    知道程澄澄最近都在這個城市附近出現後，我們當然希望就在此地蹲守蹲到程澄澄。

    我們在這個廣場附近的一個咖啡廳坐下來，點了一人一杯咖啡。

    賀蘭婷喝了一口，看著咖啡杯發呆。

    我問道：「發什麼呆。」

    賀蘭婷說道：「你看，這些咖啡杯印著當地的一些名勝古蹟。」

    我看了看，的確，這應該是宣傳當地旅遊的一個廣告手段方式，還挺新穎的，而且這裡賣的東西，能印上去名勝古蹟包裝的，都印上去了。

    我說道：「平時在別的地方，人家都是印在廣告牌，路邊的商鋪什麼的，這個倒是有意思，直接印在食品包裝上。」

    賀蘭婷說道：「印在食品包裝，大家都看得到。」

    我說道：「研究這個幹嘛呢。」

    賀蘭婷說道：「我在看程澄澄有沒有可能去這些地方。」

    我說道：「如果是那些流傳下來的千年的古蹟，對程澄澄來說有探秘的意義的話，她會去的。她很厲害，能夠破解古西夏文，想必，這些古文對她來說沒有什麼難的。」

    賀蘭婷說道：「她研究這個，是想長生不死，還是想什麼。」

    我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想要探古人如何操控他人。」

    賀蘭婷說道：「這麼一聽，還挺有意思的。」

    我說道：「她追尋這些，探討這些東西，並不是為了什麼探秘，也不是為了尋寶，她是在尋求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洗了腦的方法。」

    賀蘭婷看著我，眼神里流露出異樣的光。

    我說道：「你沒聽錯，她程澄澄就是這麼想，想把所有人都給洗了腦，包括我的，你的。」

    賀蘭婷說道：「她還真的是頑固。」

    我說道：「這是她畢生所追求的理想。」

    賀蘭婷說道：「為什麼要把大家都這樣，讓我們一起瘋狂的朝拜她，像曾經的德國那個惡魔頭子一樣嗎。」

    我說道：「估計是，她就想通過這樣一個方式，讓所有人都只有一個信仰信念，然後為此全都摒棄了鬥爭，其樂融融，不再有戰爭，不再有對立。如果不用通過戰爭就能達到這個目標，我覺得還挺好的。」

    賀蘭婷說道：「能嗎。」

    我說道：「不知道，但我覺得，她真的是很厲害。」

    賀蘭婷說道：「那種異教，該信的人他會信，不相信的人，例如我們，我們也不會信。」

    我說道：「那當年那個德國的狂熱頭目，你說，為什麼他們國度所有人都信？」

    賀蘭婷一時無言。

    我說道：「有時候，是我們真的低估了程澄澄，她不是想走異教這麼一條簡單的路而已。當年她通過戰爭，通過暴力的方式解決和她們不同思想的人，以尋求所有人同化，加入他們。現在她則是要通過別的方式來讓人加入他們，信任他們，而這種方式，就是溫柔的方式，不是戰鬥的方式，不是暴力的方式。」

    賀蘭婷說道：「假如行得通還真的挺好，那世界上就沒有了那麼多紛爭，人類的大型戰爭戛然而止，所有人只有一個信念，估計也只有一個國家。」

    我說道：「你相信她能做得到？」

    賀蘭婷說道：「你相信嗎。」

    我說道：「你說她讓大多數人跟著她走，我估計有可能，但一些人，比如我們，是不大會相信她那一套的了。」

    賀蘭婷說道：「難說，我現在好像開始崇拜她了。」

    我說道：「你別這樣，這樣很可怕。」

    賀蘭婷說道：「也沒什麼不好。」

    我說道：「是沒什麼不好，反正不見血，不暴力，不鬥爭，但我們人，都該有自己的思想。」

    賀蘭婷說道：「她也沒說加入了她們，不能有別的思想。」

    我說道：「那我們以後都跟著程澄澄混了。」

    賀蘭婷說道：「都可以。」

    又坐了一會兒，賀蘭婷說道：「該不是想著我們都要在這裡等下去吧？」

    我說道：「不然呢。」

    賀蘭婷說道：「你是想我們親自在蹲守嗎。」

    我說道：「你是想讓人來蹲守。」

    賀蘭婷說道：「廢話呢。」

    我說道：「好吧，那派人來蹲守吧，我們回去。」

    當晚回去。

    在程澄澄可能出現的地方，我們都找人蹲守。

    次日，我們去了酒店所在位置的東北十五公里的地方，那裡只有一塊碑，碑文都是看不懂的文字，聽賀蘭婷說，這裡是以前成吉思汗大軍的駐紮處，後來成為了牧場，當然，也是墳場，將士陣亡後，會被大批運送到了這裡，深埋地下，再讓馬匹踏平，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掘地三尺想要挖出值錢的東西，但都徒勞而歸，原因就是大家雖然都聽說這裡就是埋葬處，可聽說只是聽說，真實情況無可考察，另外一點原因，便是即使這裡真的是埋葬處，那埋在哪兒，有多深，這都需要精確到點。

    即使是僅僅相隔一點距離，動用大型器械挖掘，挖多深多廣也都找不到任何東西。

    我站在這空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小土坡，站在上邊，說道：「也許只有程澄澄才會知道，這些，埋葬處在哪，當年搭建營房帳篷的地方又在哪，而當年這裡發生了什麼。」

    賀蘭婷說道：「她倒是不喜歡金銀珠寶。」

    我說道：「喜歡都是喜歡，不過如果付出巨大的人物財力，會驚動當地，人家不給碰的。」

    賀蘭婷說道：「你對她了解還挺深啊。」

    我說道：「那可不是。」

    其實，程澄澄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就和我說了很多東西，她心裡的很多想法我都知道，她志在改變人類，多年未改變過其想法和目標，直到後來遇到了我，慢慢的，被我所改變，被我所影響，再後來啊，她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現在她繼續查探這些，我不知道她是否還要堅持她的目標和夢想，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是只想知道以前的人是使用如何的方法讓人們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人去樂意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