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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35:51 作者: 落落小魚餅
    回程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兩點,經歷了無法言語地一場戲,結尾的時候對方還給他們留了懸念。但許洛、甚至船上的每一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想去談論案情,如果可以,甚至想在天亮之前的夜裡徹底遺忘一段時間,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讓每個人都到達了臨界點。

    許洛沒有和顧年禕在一艘船上,他只是不停聽見魏秋歲和其他船的警察確認情況,許洛難得覺得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李朽在旁邊道:「你困了啊,睡一會吧。」

    「好。」許洛也不拒絕,頭靠著身後的椅背,閉上了眼。

    後來也沒有回成家,許洛和其他人在床上一路睡上了車,到達警局之後,林濮他們幾個人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然後,許洛就從凌晨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

    他醒來的時候,是被林濮的敲門聲震醒。

    他睡了個很長的覺,等洗漱完清醒了,自己已經坐在市局熟悉的辦公室里了。

    魏秋歲還要回白津主持工作,一早就和余非回去了,剩下有工作但為了許洛還能待最後一天的林濮,陪著林濮能待一天的舒蒙,以及沒啥要緊工作隨時回去的李老闆。

    「昨天辛苦了,李邰要單獨找你談話。」林濮站在市局門口,冷漠的臉抱著手臂,「一會你去他辦公室,他要和你了解情況,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不回答。」

    許洛示意自己沒事,讓林濮和李朽在裡面等,接著他就進入了大樓,到達了樓層後進入了李邰的辦公室內。

    兩個人聊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大致的過程許洛都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陳述了。

    「我對你們昨天發生的事情表示遺憾,雖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但我也知道那種情況下做這個選擇是最正確的。早上我們去把島上搜了個遍,也沒看見製造這一切的人,他應該是遠程監控再操控事件進程,要麼就是他還躲在島上。」李邰坐在辦公室內,正襟危坐喝了口茶,搖搖頭道,「還有汪呈,他情況不太好,在醫院昏迷後高燒不退,傷口發炎,全身器官衰竭,病危通知書也下了。」

    「顧年禕呢。」許洛問。

    「在家休息,陪著他媽媽,他自己也需要休養一下。」李邰看了許洛一眼,「我知道昨天的經歷對你們而言可以堪稱恐怖,之後我希望你們都接受心理疏導,許醫生,你是這方面的專業,也該知道心理疏導的重要性。」

    「這次完全是我的失職。」李邰嘆氣說,「我會和省廳匯報檢討反省,把這件事的影響落實到最小。」

    許洛看著地面,半晌道:「你不打算問我些什麼嗎。」

    「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夠多,我習慣性收集更多的證據,並把它們一併擊破。」李邰說,「目前來說,汪呈是案件的主要嫌疑人,這點毋庸置疑。除此之外,我們也只能在島上找更多的線索,全力偵破。」

    「那……」許洛看著李邰,「其他的事情,不查了嗎?我們暴露的行蹤,王工真正的死因,還有……局裡肯定有內鬼在給他們提供情報。」

    李邰一邊用手摸著文件的角,一邊道:「經歷一場『遊戲』,我們損失的還不夠多嗎?當然要查,查一百年也要查,但不是現在。」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李邰問許洛,「測算系統已經停止運作,局裡的內鬼還沒抓住,距離劉局的調查結果出來還有一段時間,暫時不可能把你放在黑溪。」

    許洛沒說話。

    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我也詢問過了顧年禕的意思,他說他暫時不想參與了。」李邰說,「想至少在母親病好前都陪著她,我也表示理解。」

    「原話嗎。」許洛問。

    「嗯。」李邰點頭道,「原話。」

    許洛沒有說話,他的雙手慢慢收緊,接著又脫力似的,馬上鬆開了。

    ……

    「怎麼樣?」李朽和林濮站在門口等許洛,看他出來了,李朽趕緊迎上去問。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林濮也問。

    「沒有。」許洛停住腳,站在原地,看著遠方淡淡道:「走吧……我和你們回去。」

    「回去?」李朽反應了三秒,「回哪兒去?」

    「回白津。」許洛看向李朽說,「今天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跟著你們的車走。」

    第89章 疏導

    林濮愣了愣,和李朽對視了一眼。李朽追問道:「沒有其他事了嗎?這案子還沒解決呢,昨天那個人怎麼辦?旗山的案子呢?實驗呢?不是,你就這麼走了?那個二楞子怎麼辦?」

    許洛眨眨眼,似乎想說什麼,聽見顧年禕的名字又有點恍惚。

    他最後也沒說出口,只道:「是顧年禕自己不想參與了,但……走之前,我還想去看看他。」

    林濮和李朽又互相看了一眼,等許洛走後,李朽對著林濮聳了聳肩膀。

    所有人都意識到,很多事情都在那一夜過後悄然改變。

    許洛收拾完自己的東西,看了一眼表,晚上六點多。

    從他們離開那個所謂「密室逃脫」的島嶼之後,許洛就沒見過顧年禕,顧年禕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也沒發過信息。

    聽說顧年禕一直在醫院陪著木萍和張婧,汪呈傷勢較重被轉院,顧年禕也一直知道他病危的消息,即便知道他隨時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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