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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20:05 作者: 書魚魚
    程歲寧不知是誰,但聲音耳熟,嗓門很大,十分熱情。

    顯得他分外冷淡,「不去,有事。」

    周溫宴懶散地靠在椅背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電話里聒噪的聲音,一邊側眸看著小姑娘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嚼奶糖。

    想起剛剛她紅著臉笑聲說在生物課上見過,周溫宴有點後悔,不應該就那麼放過的,應該再逼她說點什麼的,或者做些什麼。

    實在不行,真得讓她看也不是不行。

    她咀嚼的頻率降低下來,眼睛又看向他。

    周溫宴用那隻她剛剛舔過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唇,「吃完了?」

    小姑娘見他還在打電話,沒出聲,點了點頭。

    周溫宴拿過剩下的奶糖,遞給她。

    程歲寧自己撕開包裝紙,又放進嘴巴里,一顆一顆的有點貪心。

    電話那頭的江敘無語,「什麼吃完沒?這個點吃什麼?」

    周溫宴懶得理他,他覺得程歲寧吃東西的習慣真不好,又慢又細,小口小口的,一顆奶糖都能用牙齒嚼半天。

    他看了會兒,嘖了聲,程歲寧以為怎麼樣了不明所以的仰頭看向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都是對他的關切。

    周溫宴腦子一麻,就這麼歪頭湊了過來,將之前沒親到的補上。

    手機屏幕上的通話還在繼續,她怕發出聲音,不敢動。

    可時間太久了,沒嚼完的奶糖在嘴巴里都融化掉了,雖然之前都親了好幾次,但她還學不會用鼻子呼吸,喘不過氣來,只能弱弱的推他。

    他低聲笑,程歲寧連忙去捂他的唇,用氣聲和他說:「手機。」

    他還在笑,江敘在那頭真著急,明天有個pre要交,關鍵時候呢,大腿跑了,他可怎麼辦啊。

    「到底什麼事啊,快點回來啊,救救兒子吧。」

    他說:「正事。」

    江敘:「你他媽的,別這時候裝逼啊。」

    然後周溫宴說:「親女人。」

    「……」

    下一秒,江敘果斷把電話掛了。

    那天其實沒過一會兒,周溫宴就把程歲寧送回宿舍了。

    他看得見小姑娘眼下的黑眼圈,他再不是人也捨不得繼續折騰她。

    不過不太巧,在宿舍樓下,撞到了孟雅瑜和她室友。對方只看了他們一眼,就先上樓了。

    那時程歲寧正好背對她們,在聽周溫宴說話,「睡醒了告訴我。」

    程歲寧點點頭,周溫宴捏了下她的腰,語氣變得有點認真:「真的要告訴我。」

    「好。」

    小情侶在零下的溫度里也不好磨蹭太久。

    程歲寧拎著東西走了兩步,又回頭,她將剛剛他買的藥抽出來一板塞到他手裡。

    「你今晚最好也吃兩顆預防下,不然真的被我傳染就不好了。」

    他垂眸看著那藥,點點頭:「會疼人。」

    程歲寧指尖下意識抓緊鋁板,他慢悠悠沒費力的扣過來,放進外套口袋裡。

    小姑娘還不放心,抿著唇叮囑:「你一定要吃呀。」

    「放心,我很乖,會聽話。」

    程歲寧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她這一趟真的累,一覺睡醒已經半夜四點了。被子裡熱得要命,不知是不是周溫宴買的藥真的有奇效,讓她出了一身汗,身體舒服了不少。

    她想起他的話,連忙拿起手機,找到他的頭像。

    在要發出去前,看著屏幕左上角的時間有點猶豫。

    會不會吵到他啊?

    她糾結了會兒,還是發了出去。

    程歲寧:【睡醒啦,感冒好多了。】

    發完那頭一時半會兒沒回,程歲寧看著他的備註,在想要不要改個名字。

    之前是怕被別人看見,那現在,她不用怕,改成什麼呢。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許多種,都覺得不夠好,最後只將他置頂了又迷迷糊糊睡著。

    周溫宴在改江敘的ppt,二十分鐘後,才看到程歲寧的消息。

    他靠在椅背上,回了個,【明早想吃什麼?】

    等了會兒,小姑娘沒回。他猜到,程歲寧應該又睡著了。

    他們宿舍里,這個點菸熏火燎的,江敘和陸恕都在抽菸。

    本來他沒癮,看到她消息里,又勾出點火來。煙盒就在桌上,他看了會兒沒拿。

    江敘過完ppt,他明天是匯報人,發現幾個點,剛要問周溫宴,順著他目光也看了看。

    「你他媽真的戒啊?」

    周溫宴抓了抓頭髮,熬到這麼晚也沒什麼精神,「不然呢?」

    「我服你,來爸爸,再來告訴下兒子,這裡為什麼這麼寫?」

    周溫宴輕踹了他一腳,煩歸煩,還是過去看了看,跟他說了明白。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又亮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先是電話,執著的打了幾次。

    周溫宴沒搭理。

    「你手機號又被賣了?」江敘問。

    他說:「就沒安生過。」

    「今晚都拉黑第五個了,誰啊夠執著的。」

    周溫宴眼皮都沒抬,「管他誰。」

    「你他媽的,說不浪就不浪,還真徹底,現在是真準備認真啊?」江敘對周溫宴之前的事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其實說起來是浪,其實就是對什麼都沒勁,也不知在想什麼,就使勁霍霍自己。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周溫宴好像跟那些女生又沒什麼。好像真沒見過有什麼親密行為,連約會都沒有,真是說不上來具體哪裡奇怪,但哪哪啊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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