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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12:28 作者: 君不棄
    「去那幹嘛」。

    「賽、賽車」。

    「啥?跟誰啊?彩頭是什麼?」姚木冉一臉懵的問著。

    這時墨祁恩才忽的回過頭來,看著姚木冉語調強勢而不留餘地「彩頭就是你」。

    第184章 不比了,無聊

    姚木冉一聽彩頭是自己頓時僵了一瞬,呆滯了看了眼前面的墨祁恩,心想這又是什麼計劃嗎?嗯,一定是,不然墨祁恩對自己可沒興趣。

    她和方敬辰的關係現在已經到達一個很夢幻的點了,但好像總是還差點什麼。

    而明天就是三天期限結束了,姚木冉看了眼墨祁恩,又看向方敬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方敬辰,你可不能把我輸了!」說完還做出一副委屈模樣的沖他眨了眨眼。

    方敬辰看著她的樣子感覺太陽穴都突突的跳,脫口而出道「賽車我會輸」。

    前面的墨祁恩突然低頭冷笑一下,再轉過頭時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沉聲道「所以你會贏,畢竟這是你最擅長最熱愛的事情!」

    一句話說的方敬辰心裡拔涼,賽車他自然不會輸,可若是贏了時初就要丟了姚木冉。

    被姚木冉抱著的那隻手拳頭在緩緩收緊,心裡五味成雜。

    雖然跟姚木冉沒有相處幾天,可似乎總能被她牽動情緒,好像自己的生活都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潑辣的她會懟到他啞口無言,溫順的她又會滿臉崇拜的望著他。

    無厘頭的時候雖然會把房間弄得滿地狼藉,可他會覺得生活多了樂趣,明明是為了懲治她而帶回來做傭人,可她割破手的時候竟然著急了,尤其今晚,她拿命護著自己。

    方敬辰自始至終還以為自己只是想把她扣在身邊「折磨」她,以報那日對他「出言不遜」的事情,可就在墨祁恩提出用她去換時初,尤其聽到讓她去坐檯的時候,心裡好像有團怒火憑空而出。

    那一刻他的心裡百感交集,說不清道不明,可有一種情緒他很清楚,那是不舍。

    記得當初離開時初去國外時,他只是擔心他走了時初會不會繼續被寧淑芳們欺負,可也只是擔心,沒有不舍。

    而現在是——不舍。

    「可以開始了嗎?」

    方敬辰都忘了是怎麼來到這「野生賽道」前的,只在恍惚中聽到了墨祁恩扣著車窗朝他喊了聲。

    慌得回過神來,魂不守舍的應了句「可以了,就速戰速決,兩分鐘內誰先到誰贏」。

    「可以!」墨祁恩心懷鬼胎的輕輕一笑。

    姚木冉站在兩車前當裁判。

    空曠的道路上,荒無人煙,只有夜晚的冷風襲擊著人心,刺激在大腦最混沌的地方,讓人逐漸清醒。

    只見姚木冉在車前張開雙臂,沖他們喊了聲「出發!」後,放下胳膊的一瞬間,方敬辰的車輛仿若暗影一般迅速從她身側穿過,仿若勝利志在必得!

    仿若這場比賽他一定會贏!

    怔在原地的姚木冉見方敬辰的車輛都看不到蹤影了,墨祁恩竟然動也沒動,甚至車子都沒啟動。

    姚木冉略帶緊張的走過去,先是乾笑兩聲「呵呵……墨爺,您怎麼沒動?車子壞了嗎?」

    車窗是全部降下去的,墨祁恩氣定神閒的單手撐在車門上支著頭,聽到姚木冉的聲音,才沉沉出聲,「動什麼?我又贏不了,浪費油錢!」。

    姚木冉「…」。

    她多想問一句「大佬,您真會精打細算啊」。

    可到底也沒敢說出來,只說了句「那……那你還提賽車幹嘛?」。

    墨祁恩沒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前方,眸色越來越沉。

    姚木冉看著他不出聲,也識趣的不再多說的向旁邊退了點,看著前方。

    下一秒姚木冉只覺一道強勁的光直射而來,她下意識伸手擋住眼睛,接著就是一聲尖銳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吱」,聲音劃破靜謐的夜空,呼嘯而來。

    「不比了,無聊!」方敬辰走到半路,鬼使神差的自己掉頭回來了,下車後直接拉上姚木冉把她塞進自己車裡。

    關上車門後又走到墨祁恩車前,煩躁的敲了下車門,心思不定的衝著裡面的人說「墨祁恩,我認輸,我不想見時初了」。

    「哦?」墨祁恩抬眼看他,語調森森「確定好了」。

    「對」方敬辰認真的看著他說「我想見妹妹」。

    「只是妹妹?」墨祁恩反覆確定道。

    「是」方敬辰繼續一臉認真的說「讓妹妹見見她嫂子」。

    聽到這句話時,墨祁恩整顆心好像瞬間鬆懈了下來,這麼多天一直都在緊繃著,這一句話像是春風拂過清泉,帶走了所有不安和忐忑。

    終於沒人再想帶走他的女孩了,而他也沒傷她的二哥一毫。

    甚至方敬辰和姚木冉走後良久,他還停在原地呆著,神色從面無表情慢慢勾出一絲輕笑的垂了垂眼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路上的車輛可以移走了」。

    「好的,墨爺」。

    墨祁恩其實做了兩手準備,一是,方敬辰在這種兩難的刺激中認清自己的心,那他就會放棄比賽,二是,他在來的路上就讓人在賽道快要結尾的地方擺了一排車阻止他到達終點,反正比賽規矩是兩分鐘內,超過時間就都輸。

    對於時初,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意外可能。

    他不敢賭,也不敢抱有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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