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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02:59 作者: 冬日牛角包
    白斯瑩對她爸給的這個稱呼十分不滿,「媽媽說難過了就可以哭,憋在心裡不哭才會難受,身體還會生病。」

    「媽媽說的都是對的,要聽媽媽的話。」 馮年看向白露,白露對他的話並沒有反應,還挪了挪身子,遠離他的呼吸。

    看來真的是氣狠了,秦鶴生那句話看來沒說錯,如果你答應了你老婆什麼,最終卻沒有做到,那你就慘了。

    「爸爸以後難過了,也可以哭的,我會給爸爸抱抱,」 白斯瑩看不到父母之間的暗裡的拉扯,堅持給他爸爸講明白,哭並不是一件壞事,「不過不可以哭太久,不然眼睛會腫,就不漂亮了。」

    「爸爸知道了,如果以後爸爸想哭,小寶就借爸爸一個肩膀好不好。」 馮年將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抹掉,心似被柔軟的海綿包圍。

    白斯瑩痛快的點點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白露把白斯瑩放到床上,自己在她身邊躺下,「快睡吧,媽媽陪你一起,不然明天起不來床,就成了小懶豬。」

    「爸爸也快點躺下。」白斯瑩拍拍自己另一邊的床,示意馮年趕緊躺下,她喜歡所有和爸爸媽媽一起做的事情。

    白露關掉床頭燈,不一會兒白斯瑩的呼吸均勻下來,又進入了夢鄉。

    「白露,睡了嗎?」馮年看著床的那邊模糊的身影,輕聲的詢問,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馮年支起身子,在黑暗中親了親白斯瑩的額頭,又隔著白斯瑩想將吻落在白露額上。白露卻翻了個身子,背對著他,避開了他的唇。

    馮年無奈一笑,算了,明天再說。結果第二天早上因為工作,又早早的出了門。

    白露起床時,只剩她和白斯瑩,床的那邊已經沒人了,昨天晚上的夢一個接著一個,她現在頭有些發脹的疼,給白斯瑩掖了掖被子,然後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白露公司春節假期直接放到正月十五過後,所以她今天不用去上班。

    她陪了白斯瑩玩了一天,傍晚臨出門的時候,還是給程歡打了個電話,把白斯瑩放到了她那邊,畢竟是大人的場合。

    馮年收到白露信息的時候,自然同意,依照昨天晚上的狀態,他都以為今天她不會來。

    秦鶴生、程立川和馮年先到的包廂,周安說有點兒事兒要稍微晚點才能到。馮年看到秦鶴生掩飾不住的興奮,提前警告,她人比較害羞,你收著點兒勁兒,把人嚇壞了,有你好看。

    點菜的時候又跟服務說,菜做的偏辣一點兒,不要放香菜。

    程立川和秦鶴生眼睛對視上,起初他們覺得馮年結婚是因為孩子,現在看來沒準是因為孩子的媽是誰。

    他馮大少爺可一向是清淡口味,現在菜要辣的因為誰自然不言而喻,而且他什麼時候點過菜,不都是別人可著他的口味點。

    他們兩個很有默契的同時挑了一下眉,決定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逗人的機會,鬧馮年的洞房被秦鶴生列入了他的人生清單當中,現在雖然不是鬧洞房,但可以先預個熱嘛。秦鶴生挽起袖子,程立川默默的打開了手機錄音。

    「哎,你說你怎麼突然想開了,就這麼悄沒聲息的把婚給結了,我來採訪一下馮大少,是什麼原因讓你下定決心踏進這座婚姻的墳墓的?」

    秦鶴生抬腿,馮年都知道他放的是什麼屁,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馮年不想被他起鬨,隨口拿來一個他覺得可以堵住秦鶴生嘴的理由,「不結婚怎麼辦,孩子都有了。」

    秦鶴生被他的理直氣壯給噎住了,就算這個是事實,你至少也要浪漫的包裝一下吧,程立川又默默的把錄音給關上了。算了,還能指望一個悶騷當著他們的面表白麼,就算是愛慘了,馮年都不會輕易承認的。

    白露站在半掩的門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觸動,畢竟這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只是覺得如果自己現在進去,場面會弄得很尷尬,她對服務員說,「我好像把手機落在車上了,我去取一下。」

    服務員的眼神里有同情,仿佛知道她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主人公,白露坦然一笑,哪裡有那麼多童話,現實不就是這樣。

    周安打著電話往包廂里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那個女生有點眼熟,他應該是在哪裡見過,而且就在這幾天,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等快到門口的時候,他拍了一下自己腦門,秦鶴生前兩天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證件照片,說這是馮年他老婆,那個女生不就是照片裡的女人嗎?

    周安進去的時候,秦鶴生正在催馮年給白露打電話,問人到哪了,他孕婦老婆大人還等著實時錄像呢。

    「哎,我剛才看見一個女生從這邊走出去了,不是你老婆嗎?」周安明明看到人從是他們包廂這個方向出去的。

    「什麼時候?人一直還沒過來呢。」 秦鶴生很不滿,他來這麼早,連根頭髮都沒見到,周安來這麼晚,憑什麼已經見了人。

    「你怎麼認識我老婆?」馮年也不滿,沒事兒那麼注意別人老婆幹什麼。

    「就剛剛,秦鶴生給我看過她照片,我應該不會認錯,她往大堂方向走了,人沒進來嗎?」

    剛剛?剛剛!秦鶴生看了一眼馮年,剛剛他們不是在問馮年為什麼結婚,所以她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然後被氣走了。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接受這個答案的,馮年慘了,秦鶴生起初有些幸災樂禍,後來覺得自己可能會大禍臨頭,因為馮年很可能把這筆帳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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