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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02:03 作者: 四月雋
    「唉,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沈以符能夠好好的說清楚說明白,他們兩個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副田地。」林織抓了一把瓜子,分給了劉玉芹,她拿著一張紙,磕著瓜子,「要我說像是上官白這種女孩還是得嫁給她自己心中愛的那個人。」

    上官白愛沒寒嗎?上官白肯定沒有像愛沈以符那麼深,但是也許是愛的,在今後的餘生當中與上官白相伴的,只是沒寒。沈以符給不了上官白那樣熾熱的愛,上官白離開了沈以符。

    沈以符和上官白的離開,只是機緣的種種巧合罷了。

    種種的誤會,誤解矛盾衝突導致了上官白嫁給了沒寒。

    沈以符是捨不得上官白的,只不過他的個性好強,要強、驕傲、自信,這些東西不允許他低頭,他也從未低過頭,或許看似的低頭,只是留著上官白讓他回家看看。

    可是哪裡是上官白的家呢?上官白她自己知道與沈以符合離之後,她的家就不再是沈家了。

    「我覺得上官白的選擇是對的,」劉玉芹看著那個曾經年少輕狂的少女,「沈以符給不了上官白的愛,會有別人給的。」劉玉芹看向了飯堂的方向,那個膀大腰圓的柳長青還在喝著酒。

    「即使上官白和沈以符重新在一起了,兩個人還會因為這樣那樣的矛盾發生衝突,最後他們的結局仍然會是分手。」劉玉芹磕著瓜子,好像說著上官白的劇情,又好像說著他自己的劇情。

    柳琉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遞給林謹言,林謹言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眾人繼續看著接下來的劇情。

    上官白嬌羞的等在臥室里,她還像那個剛出嫁的少女一樣,臉上帶著嬌羞和喜意。

    不知怎的,沈以符翻進了上官白的臥室。他走進來,丫鬟攔在沈以符的面前。「沈公子,你走錯房間了吧?」

    「沒有,這曾經應該是我呆的地方。」沈以符拿出摺扇,把摺扇放在了桌子上,「這曾經是你送給我的,我如今物歸原主。」

    上官白呆呆地拿起桌子上的摺扇,想到了曾經,當時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縱馬揚鞭看上了他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那驚鴻一瞥,導致了上官白十年的虐戀時光。

    「你想說些什麼?」穿紅衣的衣服的女人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她看著那個曾經讓她心動的溫潤如玉的男人。「我是不可能和你再繼續在一起的了。」

    沈以符笑了笑,他知道的,也清楚的明白,自兩個人和離之後,上官白像一匹野馬,離開了他的家庭。只有沈以符他一個人獨自舔舐著曾經的甜蜜,可是曾經的甜蜜已經成了□□,沈以符難受,他想要去看看上官白。「我清楚也曉得。我可以給你很多,如果你把扇子繼續還給我的話。」

    上官白走上前,拿著扇子。沈以符眼睛微睜,上官白打開了摺扇,摺扇上面的文字是上官白曾經用毛筆認認真真寫的神仙眷侶四個字。

    上官白把摺扇撕得一乾二淨,撕的碎碎的,就如同沈以符的心一樣,被撕的碎碎的。

    他臉色動容,想要去拾起這些碎片,卻發現他怎麼也撿不起來,他臉上流下了不知是怎樣的淚水。「上官白,你真當這麼狠心?」

    「狠心嗎?難道很深的不是你嗎?你曾經怎麼說過我的?你曾經怎麼罵過我的?你如何算計的我的,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刻在我的骨子裡頭。」上官白苦笑一聲,「怎麼能忘記了是曾經?我怎麼可以去忘記那些曾經那些苦?我深深地感受過,經歷過。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想再經歷那些了,那些苦讓我感覺到很害怕。」

    是啊,沈以符也苦笑了一聲,他曾經給上官白遭知道那麼些的痛苦,是他親手做的,他是那個儈子手,他怎麼有臉還當著上官白的面要求上官白原諒他?

    就算是最善良的人,也怕原諒不了他的心狠手辣,他的毒蠍心腸。

    「沿著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你走吧,我不想讓我那十年的美好記憶全變成痛苦。」上官白服軟,催促著沈以符的離開。

    沈以符眼神悲痛,但是沈以符依舊高傲,他高傲的走開了,離開了這個屬於上官白和沒寒的新婚房子。

    「這十年感情對於上官白來說其實也挺難忘記的,」柳琉握著林謹言的手,如果林謹言沒有去多餘的解釋,可能在第五年將要剛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分道揚鑣。

    但是也許也不會,因為兩個人是相愛著的,他們並沒有那麼多關於愛的方面的誤解。她是愛著林謹言的,林謹言也是愛她的。更何況林謹言從未害過柳琉,他也許會讓柳琉受過傷,但是想要毀掉柳琉,林謹言是做不到的。

    可能正是因為沈以符對上官白沒有愛,所以才狠得下心腸,用最惡劣的手段對待上官白。

    「這個沈以符根本就不算個男人。」林謹言輕嗤一聲,並未在做過多的陳述。

    對於他們這些男人來講,能用最狠的手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說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

    柳琉不禁好奇,最後的結局應當如何上演。

    沒寒走了進來,他穿著喜服,就在沈以符走之後,他馬上進來,他似乎剛剛就在偷聽上官白與沈以符的對話。沒寒並未說些什麼,只是讓丫鬟早些離開,沒寒點上了桌子上的蠟燭,丫鬟識相的把門關上。

    上官白坐在床上,拿著團扇遮住她自己的臉,沒寒端著兩杯交杯酒,看著上官白。「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且欲為夫飲了這杯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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