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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02:03 作者: 四月雋
「爺爺現在可是自由戀愛時候,結不結婚?離不離婚?你說了不算。」林謹言推了推眼鏡,笑著蹲下來,伸出手,輕輕地為李求穩敲著他那雙已經乾枯的雙腿。「爺爺都把股份給我了,我這個做孫子的也是為了林家著想才和楚小姐準備離婚的。」
「你這個孽障。」
「也是爺爺教導的好。」
李求穩讓林伯鈺推著他回了房間,林謹言推著李求穩進了房間。房間中只有李秋文自己的心腹,一個60多歲的女人。
「伯鈺,你先出去吧。」李求穩教育著林伯鈺,林伯鈺看了看自己的侄子那雙淡定的眸子,心想:也許他呆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於是就頷首離開。
林伯鈺把門關上,房間中只有在輪椅上的李求穩和站著不說話的林謹言,以及走過來準備推著了李求穩的那個60多歲的女人。
「爺爺是害怕我把楚小姐的事情捅出去?」林謹言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用手推了推眼鏡,然後雙手放在沙發上,一臉從容淡定的樣子。「這個鍋可是別人替您背了多少年呢?另一個普通出身的鳳凰男也害怕這件事情被楚家知道吧。」
李求穩戀童,他自小就特別喜歡小女孩,在不大的時候就是總是摸小女孩,而且剛遇見林悠悠的時候,他就對林悠悠一見鍾情。那時候的林悠悠不過是個剛四歲的小女孩,而李求穩當時剛剛上研究生。
娶了林悠悠的李求穩老實了幾年,但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仍是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小女孩。在他60多歲的時候,李求穩在幼兒園門口拐走了正在等待楚家來接的楚清珏,當時楚清珏年紀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家裡人找到楚清珏的時候,她倒在血泊當中,嘴裡含著一塊糖。
因為那個時候監控並不發達,而且當時的技術並不算很好,所以這個兇手就一直沒有找到,楚家怎麼也不會知道發現這個兇手就是一直老實憨厚笑得像彌勒佛一樣的李求穩。
可是李求穩又自負又生性多疑,於是他就讓他最好的兄弟替他擋了災。這些年來,他一直拿著林家的資產做一些非法勾當。林謹言知道如果要對付李求穩,需要一個背景,可是他什麼都沒有,他選擇能改變林家的只有攀上高枝。
「爺爺,你也知道去年那個犯罪團伙的頭目可是被抓到了,你作為其中的間接參股人和投資人,以後有什麼後果,我覺得你這個學過法律的人應當很清楚。」林謹言又補充了幾句,「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把利益還給我們,警方應該查到你了吧?」
「你不如退了,退了還能得一個乾乾淨淨的名聲。」林謹言繼續補充,「你那幾個私生子,你自己應當清楚,你他們那些能力根本就沒辦法勝任。」林謹言看著李求穩那雙渾濁的雙眼,林謹言摘下了眼鏡,又帶上了眼鏡。「你慌了,是不是?」
李求穩顫顫巍巍的蠕動了雙唇,但是他仍犟著嘴。「你這個孽障,你本就是私生子,你就是賤人生的兒子。」
「我承認你能走到今天,除了有運氣也有實力,但是如今你的能力已經不夠了。」林謹言不為所動,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李求穩所說的話。
林謹言起身看著那個60多歲的女人,繼續說著「章丘,你自己也應當清楚,你在他身邊坐了這麼久,他給過你什麼,什麼名分都沒有給你,只讓你白白地留在他身邊,白白地為他幹著活兒,你的家人不理解你,甚至你的孩子們都不理解。」
章丘看著林謹言,她攥著她那蒼老的手,扭頭望著那個行將朽木的頭髮已經蒼白,臉上皺紋如樹紋一樣蒼老的男人。「林少爺,您在說什麼呀?我是聽不懂的,您這些猜測只不過是您的臆想,又不是真的。」
林謹言鼓掌,他已經猜到了如今的章丘因為有了一點點的榮譽和讚揚,就沒有想過他的晚年生活應當如何度過。
「如果我說您的孫女呢?」
「你還不知道你身旁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吧?」
坐著輪椅的男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揮舞著他那雙手,李求穩眼神渾濁,狠狠的瞪瞪著那個淡定自若的林謹言。「章丘,他瞎說,想挑撥離間。」
章丘囁嚅著唇,嘴唇微顫,她那蒼白的頭髮又生出來白髮她眼神中帶著渴望,她真的想念她的孫女。「她在哪裡?」
「被你的身邊的男人送到了一些男人的床上。」
章丘手裡的眼鏡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樣的聲音,他不敢相信,她眼神中帶著渴求,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他已經想著他的孫女兒很多年,孫女兒十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
李求穩爆喝,「你別挑撥離間!」他推著輪椅想要去抓林謹言,又望向了章丘的方向,「他瞎說的,這個孽障什麼都瞎說。」
章丘跟了他這麼多年,早就知道如今的李求穩只不過是自作鎮定。
「您老爺子把您孫女送到了雲公子的床上。」林謹言看著林老爺子的房間,這間房間原本是雲悠悠的房間。是李求穩為了一點私利而把他枕邊的女人陷害成如此田地。
章丘緊閉雙眼,緊閉著雙唇,嘴角微微顫抖,雙拳攥起,她猛地睜開雙眼,走向了著輪椅的男人,伸出了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的混蛋。」
「假的都是假的,章丘,你聽我講,這個孽障他說的只是挑撥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你也知道我們倆相處這麼些年,我們倆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嗎?我愛你,我特別愛你,我怎麼可能把你的孫女送到別人的床上?」李求穩那雙渾濁的雙眼想要解釋著什麼,可是李求穩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憤怒的女人平靜下來,這個憤怒的章丘已經難以去繼續思考。她只是想著她的孫女居然跟她走上了一樣的道路,居然也被這個男人送到了別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