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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7:02:03 作者: 四月雋
「乖,別怕,都是假的,」柳琉輕輕地哄著蘇白白。
柳琉也怕,可是現在有比她更膽小的人存在,柳琉不能表現出她的害怕。
「都別走!」保安掏出小蜜蜂喊著。「安靜!」
眾人在保安的指揮下,慢慢地安靜下來。第一時間保安通知保安隊長和畫展管理人,畫展方面已經打電話給警察,警察馬上來。
幾乎是剛報完案,警察就已經來了。
柳琉不知怎的想到一句話,往往真相的剝開都是從一場意外開始。哪怕真相裹得在嚴實,外力的作用會讓小心翼翼的包裹失去意義。
畢竟邪不壓正,人間正道是滄桑。
晚上蘇白白回家,她受到驚嚇,柳琉留在蘇白白家裡照顧她。
「我從家裡拿了酸棗仁,一會等涼涼,你喝完。」
「麻煩你了。」蘇白白躺在床上,看著柳琉幫她攪勻酸棗仁的湯。
「你別這麼客氣,咱們倆難姐難妹,應該的。況且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蠻怕的。我來你家蹭蹭也挺好的。」柳琉端著碗,坐在蘇白白的床上,「還是有點燙,我拿著。」
「不知道艷艷和綿綿怎麼樣。」蘇白白拿過柳琉手中的碗,「在他舅舅那裡發生這樣的事,跟他舅舅脫離不了關係,即使也許是場誤會,那也太說不過去。」
「你呀你呀,就別瞎想了。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什麼事情都可以等到明天再說。」柳琉起身用手腕上的繩子紮好頭髮。「明天咱們倆再去問問鍾艷和彭綿情況,我陪你一起去。」
蘇白白吹了吹碗,喝了一口酸棗仁,味道還不錯。「那六六你也去喝點酸棗仁吧,咱們倆早點睡。」
「乖。」柳琉俯身摸了摸蘇白白的腦袋。
第二天,柳琉和蘇白白就去了鍾艷的家,正巧彭綿也在。鍾艷的媽媽在做午飯。聽到有人敲門,鍾艷的媽媽連忙放下手中的菜,擦了擦手開門。
鍾艷媽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頭髮長滿了黑白相間的頭髮,歲月給這個美人帶來了很多的痕跡。
「來啦來啦,唉,你說你來就來,帶這麼多吃的幹嘛呀?太客氣了。」鍾艷媽不好意思地看著蘇白白手裡的禮物,兩個袋子,裡面裝著好像很多很貴的東西。不僅如此,柳琉的懷裡抱著一捧鮮艷欲滴的花。
「這不是鍾艷媽媽送的草莓太好吃了嘛,所以為了以後能厚著臉皮吃到鍾艷媽媽送的草莓,所以才帶了這些東西。」蘇白白笑著把東西遞給彭綿,柳琉把懷裡的鮮花遞給鍾艷。
「好說好說,只要你想吃,我就給你帶。」鍾艷媽媽看鍋已經開了,「那我先去做菜,中午咱們去吃頓好的,我親手做的糖醋排骨。」
「麻煩啦。」鍾艷媽媽回到廚房。
昨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只有蘇白白一個人是感覺到非常害怕的。蘇白白本想安慰他們,結果反而被鍾艷和彭綿安慰了。
「白白姐,你別害怕,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所以又不用害怕,半夜會鬼敲門。咱們心裡都是坦蕩的人,所以害怕這種情緒,只用留給那些心裡有鬼的人。」
昨晚孫北廊就被放出來,因為已經查清楚,他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那個雕像被人掉了包,是誰掉的包仍然不清楚,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而且藏屍這種事情說明他已經害怕,他為了掩蓋他自己的罪行,所以把受害人才藏在雕塑裡面。正因為他恐懼罪行的暴露,所以才不擇手段費盡心機。放心最後總會真相大白。他所犯的事情,會存在正義,罪惡會得到審判。」
「而且白白姐姐,綿綿說了,他也不感覺到害怕。因為所有的事情與他無關,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懲罰我們自己。我們感覺到害怕,正是因為我們的良心,我們有良心,白白姐是個善良的人。」
鍾艷媽媽喊鍾艷擺桌子。鍾艷從彭眠身邊經過,直直的往飯桌那裡走。
柳琉今天早上聽蘇白白囑咐,不要在鍾艷媽媽面前提到鍾鑰。
鍾艷媽媽名叫崔琳琅,新婚不久成為寡婦,獨自一個人養活著遺腹子鍾艷。鍾家人根本就不認崔琳琅是他們的兒媳婦。況且鍾家人認為,就是因為崔琳琅,他們的兒子才沒了,他們認為崔琳琅就是鍾家的災星。崔琳琅十分的倔強,她抱著女兒出門,頭也不回的,自己一個人獨自打拼。她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認干肯干人也老實,總是有人對她動手動腳,但是他都會把他們打跑。所以崔琳琅很不容易的開著一個水果攤,靠著這個攤子養活她和她的女兒鍾艷。
鍾艷爸爸有過一個前妻,是個門當戶對的溫家的女兒名溫淼。離婚後,溫家的女兒嫁給了竹馬白衢。鍾艷爸爸還有一個妹妹,他妹妹的婚姻被溫家的家裡人詬病很久。
「我做的糖醋排骨。」崔琳琅帶著隔熱手套拿著一盤糖醋排骨,「我做的糖醋排骨,艷艷特別愛吃。」
「媽咪最棒!」鍾艷拿著碗筷,一臉撒嬌的模樣,不管鍾艷經歷了什麼,在母親面前,鍾艷僅僅是個母親面前的小孩子。
彭眠端上崔琳琅做的熱氣騰騰的菜,香味撲鼻。柳琉和崔琳琅聊著家常,蘇白白和鍾艷討論著哪本小說更好看,崔琳琅瞧著彭眠一個人夾菜吃。她知道鍾艷和彭眠鬧了矛盾,這個結由她而起。
「艷艷,我聽阿綿說那混球又跟在你們後面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