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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皮。」

    「雲涵墨上午就飛了武漢，晚上他剛回家就碰見我收拾東西。」蘇白白望著路燈，路上的行人行跡匆匆。他們都有家。

    「這麼快？他折騰什麼啊。」

    「我提出離婚了，離婚協議書對他有利，但是他沒有簽。」蘇白白伸了個懶腰，「不管怎麼樣，我的主意已經下了。其實之前我沒想過離婚，但是我真的忍不了了，我不想被當成傻子一樣。」

    「你是太愛他，是他的問題，他自己出軌找的小三。因為愛他，所以甘心被他利用。」

    蘇白白流淚，「我愛他，特別愛他。可是我受不了自己自輕自賤，自我墮落。不想再變成他的專屬鶯花一樣利用，我想活得有尊嚴，變得有自信，長出有自己的格局。」

    仰人鼻息，朝夕可亡。

    柳琉抱住蘇白白，「我想抱抱你，你做的很好，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她安撫著蘇白白，她聽見蘇白白哭泣的聲音。「哭吧，哭吧，我陪著你，我在。」蘇白白號啕大哭，路過的行人看過來，一個高中小姑娘走過來，遞過一包紙。

    柳琉拿了一張想還回去，卻發現那個短髮高中小姑娘已跑遠了。

    蘇白白用紙擦擦眼淚，她抬起那張漂亮的臉蛋，「我不慘。我想哭只是因為委屈，如今的我哭完，我就不是那個依附男人才能過活的蘇白白了。」她面向橘黃色的路燈，「我也有自己的新生。」

    「我信你。」柳琉握住蘇白白的手。

    第24章 接雲沫沫

    忙起來後好像日子就過得快起來。柳琉關上門，用鑰匙鎖上門。林秉文穿戴乾淨，他揚起小臉看向樓上，似乎臉上在期待著些什麼。柳琉回頭叮囑道：「小心點，慢點下樓。」蘇白白的租了房子，蘇白白和柳琉都各自找了工作。如今已經是三月份，正是迎春伏柳，新桃開放。

    楊柳枝探春，迎春花綻放。

    柳琉所在的小區剛修好了路，曾經的崎嶇坑窪被如今的瀝青所代替。柳琉回頭，她拿著包，張望著慢慢地走著的林秉文。柳琉打開車門，抱著林秉文坐在後排，幫他系好安全座椅的安全帶。「上車。」

    「一會去見蘇阿姨和沫沫姐姐嗎？」林秉文晃著小腳丫，他歪歪頭向正在開車的柳琉問道。

    柳琉看向後視鏡那個期待的小男孩，點點頭回應林秉文的期待。「是的，咱們先去接蘇阿姨，蘇阿姨現在在小學接你沫沫姐姐。」

    林秉文不再回答。柳琉在後視鏡看著他自己打理得十分乾淨，小手握住安全帶，好像在不停地打量柳琉什麼時候能夠到小學門口。

    柳琉停車，她下車幫林秉文開車門，順著林秉文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小學放學。柳琉靠在車上，沒有上車。

    洶湧的放□□，不一會就從學校里被解封。

    柳琉很快就看著穿著茜色風衣的蘇白白，她向蘇白白揮了揮手。雲沫沫看到柳琉的車，小跑了幾步，蘇白白忙跟著上去。「雲沫沫，你給我慢點。」

    蘇白白喘著氣，接過柳琉手裡的紙巾，擦了擦頭上汗珠，她調戲地瞧著穿得帥氣的小男孩，「哎呦喂，這不是我那小小女婿嗎？」林秉文耳朵突然紅了，他望著放下書包進入車裡穿著乾淨校服的雲沫沫。

    林秉文羞澀地點點頭，惹得蘇白白憐愛，還沒碰到林秉文的臉頰，就被柳琉笑嗔地拍掉了爪子。「蘇阿姨。」

    柳琉關上車門，挽了挽耳邊的碎發。「上車吧，開車了。」

    蘇白白上車，坐在副駕駛，繫上安全帶。「你林姨又讓你幫忙帶孩子了？」

    柳琉看了一眼林秉文，林秉文正在偷偷瞄著閒不住的雲沫沫。「他要來看我。」

    蘇白白用胳膊肘推了柳琉一下，柳琉失笑，她扭頭看著蘇白白，蘇白白笑得一臉傻氣，「我看是林秉文想我姑娘了。」

    柳琉笑出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我覺得也是，沫沫討人喜歡，小男孩都喜歡這樣的姑娘。」

    雲沫沫轉了轉眼珠，「今天有個男孩給我寫情書。」

    「哦？誰啊。」蘇白白正回著微信，隨意地問了一句。

    柳琉在後視鏡看到林秉文專注地聽著，他小手緊緊地攥住安全帶。「嚴燃啊，我只接受我喜歡人的情書。」雲沫沫湊近林秉文，嚇得林秉文差點站起來，「林秉文，你是不是喜歡我？」

    「雲沫沫，你給我打住。」蘇白白放下手機，她的脾氣上來，回過身子想要擰她姑娘的臉頰，「天天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以後不許看戀愛節目。」

    「媽，你那屋裡的戀愛小說最近可是沒少買。我受你薰陶而已，除非你把書扔了，我就不看了。」雲沫沫晃著腿。

    蘇白白氣得臉鼓鼓的，雲沫沫噎人的功夫越來越厲害。「哼，不理你，就知道氣你娘。」

    柳琉笑出聲，「你娘倆天天鬥嘴，我跟聽了一場相聲似的。」柳琉右轉，「晚上咱們去吃什麼？」

    「晚上我不想吃自己做的飯，咱們去吃燒烤吧。行不？兩個小孩。」柳琉詢問。

    林秉文乖乖地點頭，雲沫沫笑得一臉呆呼呼。「我要吃烤麵包。」

    「行行行，滿足你。」蘇白白應和。

    柳琉看著路，「白白你導航一下，二環那個烤串店。」

    「行嘞，長官。」蘇白白敬禮。

    蘇白白帶著孩子們先下車，柳琉找個地方下車。從這個地方能看到她曾經工作的公司，那家公司如今也破了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