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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6:52:54 作者: 1917
單歐對著幾人微微搖了搖頭。
*
「鶴老師,好久不見!」一個假期沒有見面,風莉還有些想鶴老師了。
「這才多久啊!」鶴漁笑著說。「早上好,風莉,海吉!」
海吉臉色微微泛紅。「鶴老師好!」
鶴漁對著風莉彎了彎眼睛,神識一掃,居然沒有在風莉十米以內發現蒲離。
看來蒲離總算是想明白了,一味的糾纏與控制只會漸行漸遠。
鶴漁說:「有什麼問題就叫我哦!我去那邊看一看!」
「好!」x2
鶴漁操控著飛毯逐漸飛遠。
跳下懸崖的學生們尖叫聲此起彼伏,鶴漁眯著眼睛,自顧自地說:「看來大家今天都很開心嘛!」
第43章
蟲族達科星, 默洱監獄。
路紀踏進最核心的一間監/禁室里。
監/禁室不大,漆黑一片,路紀只能憑藉微弱的呼吸聲和時不時響起的痛苦的呻/吟聲, 知道這個房間還有另一個人。
路紀閉上眼,再睜開, 濃郁的黑霧從瞳孔中產生, 黑霧形成了一張漆黑的面具。
透過面具, 路紀看清了整個監/禁室的格局。
四四方方的房間, 沒有其他房間那麼多的刑具, 沒有束縛犯人的電擊鐐銬, 只有一個隱形攝像頭在實時監控著這裡。
在攝像頭正對的地方, 趴著一個人。那人伏在地上不斷地哆嗦, 像是時時刻刻都在忍受著無盡的痛苦。
這是父親嗎?路紀慢慢走近。
那人突然一拳錘在地上,發出一聲吼叫,青筋暴起,嘴裡吐出一口墨綠色的液體。
路紀瞳孔一縮, 是父親的聲音!
心裡一喜,他大步流星走到靳玉的身旁,入目的是一張長著兩條長觸鬚、布滿蟲族鱗甲的臉。
熟悉又陌生。
路紀愣住。
咔噠咔噠……
輕微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明明從臉可以看出這個人瘦骨嶙峋, 但是他的囚服卻異常膨脹。在破爛的囚服下,從縫隙中,依稀能夠看出蟲族的足肢,纖細鋒利, 鋪滿了直立的短絨毛。
父親……成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
路紀半蹲下身, 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企圖找出他身上有任何一點與父親不相符的特徵。
他寧願這是一個蟲族設置的釣魚陷阱, 面前只不過是一個用來釣魚的餌。
但是又怎麼可能呢?蟲族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來達科星救父親。
「誰?」靳玉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一個字,聲音很小,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去發聲了。
在這種黑暗空間待久了,他的眼睛已經不太靈敏了,但還是憑藉著敏銳的聽力發現了不對。
「……父親。」路紀小聲喊道。
靳玉身體一震,他以為是幻聽了,是蟲族上次注射的神經藥物生效了嗎?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手上,正好落在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絲絲刺痛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靳玉很快明白是靳桁來了,他立刻平息情緒。他的脖子上有項圈,配有監視器,會隨時監控他的身體狀況,其中就包括他的情緒。
這本是那群蟲族為了避免他意外死去安裝的項圈。
他的手在地上慢慢地無規則的小弧度移動,用身體擋住了隱形攝像頭。
那是一串暗語。
【殺了我。】
路紀心沉了下去。
靳玉沒有問路紀為什麼來,又是怎麼來的,他了解自己的孩子,於是他說:
——「殺了我。」
【靳桁,殺了我,然後快走。】靳玉繼續寫道。
【蟲族已經給我注射了多種藥物,我已經半蟲化了,沒有救了。】
我不想在戰場上和你相遇,我的孩子。靳玉閉上眼睛。他沒有告訴靳桁,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他曾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身體卻在執行蟲族長官的命令。
倒水,下跪,認錯,被無盡的羞辱,甚至親手殺死人類……
從一開始還能掙脫蟲族的控制,到最後身體已經完全由蟲族掌控。
原諒他,不能告訴你更多,他想保留自己最後作為父親的尊嚴。
【靳桁,殺了我。】
*
校園裡氣氛正好,新生入校人數就多了不少,鶴漁計劃著給學校里增添幾個石雕守衛,免得新生被老生勾著天天鑽禁林,到時候禁林里的生物又睡不好,來找她投訴。
石雕守衛每條路各設一個,晚上偷摸跑出宿舍的學生如果被石雕守衛看見了,就會石化,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人造日光就會消解石化效果。
石化後的人體感受不到溫度和疼痛,也無法被打碎,自然在夜裡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也可以不耽誤第二天上課,讓學生們想找藉口請假都不行!
如果躲過了石雕守衛,那學生去禁林里玩玩也行,主要是數量不能太多。
想好之後,鶴漁正要開始製作石雕守衛,一則千里傳音讓她停
下了動作。
「蟲化是否可逆?」鶴漁摸著下巴。好問題,問到了她的專業領域。
以前去的星際世界還真遇見過人類進行蟲化,然後轉化為蟲族的情況。不過那個世界人類和蟲族和平相處,種族觀念不重,蟲化也僅是適用於美容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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