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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6:45:40 作者: 安寧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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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歸途

    後來,在一個又一個無眠的夜裡,穆淮章回想起他和柴扉之間蜜裡調油的往事時,卻是時時後悔的。

    穆淮章習慣了無論做什麼都先想到柴扉開不開心,卻會偶爾忽略順著柴扉的意,究竟對不對。他曾經以為都是些小小不然的事,卻積壓至後來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萬丈深淵。

    但這些皆是後話,此時的他們誰都免不了世人那句,「有錢難買早知道」。

    ……

    穆淮章和柴扉在麗江待了近十天,柴扉慢悠悠地帶他體驗當地慢悠悠得生活。後來嫌人多了,便租了車,每次都去更遠一點也更安靜的地方。

    臨該走了,柴扉里里外外得打點行囊,將穆淮章揮金如土買回來的一應觀光旅遊風物裝了幾個箱子。最後還有一隻非洲鼓,實在裝不進去。

    兩人來時是飛來的,回去這一堆行李,穆淮章已經想像到了自己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背著個非洲鼓推著行李車趕飛機的畫面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穆淮章靠在沙發上看著柴扉忙碌,自從他發現柴扉對收納、整理非常有熱情之後便退位讓賢,只乾柴扉留下來的重活。

    柴扉心情很好,手腳利落地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把一樣一樣的東西都整理好,嘴裡還哼著個自買了鼓便經常哼唱的小調。「什麼?失了什麼?」

    「失身!」穆淮章剛剛開口,卻見柴扉舉起手裡買的個布藝玩偶要砸他,連忙改口,「別砸別砸,我是說買的時候沒想到,回去要帶這麼多,好難啊。」

    柴扉撇撇嘴,「對呀,我勸阻你了啊。」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你買的,跟我沒關係,要背你自己背。

    穆淮章忍了笑,「嗯,是,這個玩偶是我要買的,還有那個、那個、那個……」

    他挨個點過去,越點柴扉原本挺直的腰背越彎,最後竟到了完全縮進沙發里的地步,因為他點得那些全都是柴扉要買的。「那是給朵兒,還有小孫,還有那個,是給你爸媽準備的啊……」

    小孫是柴扉的店員,柴扉曠工一出去就是十幾天,小孫太辛苦,柴扉便給他帶了點小玩意。

    自從上次穆淮章回家和父母坦白出櫃,柴扉嘴上不說,看樣子是一直把這事壓在了心裡。

    穆淮章還像往常一樣躺倒在柴扉腿上,看暗黃燈光下,柴扉明明暗暗的臉部輪廓,捏著他的手指和他交代,「我每周都給他倆打電話的,開始是不怎麼接,尤其我爸,後來我媽接電話的時候也能聽見他在那邊說一兩句話了。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會理解。」

    其實,到底會不會理解接受,穆淮章拿不準。但此題沒有第二選項,他愛柴扉,實在改不了。

    「說起來,正好在這次出來,回去的路線也路過我的老家,該回去看看了。」說這話時,穆淮章一直看著柴扉的臉,果然見他又無意識地咬起了下唇,便知道他開始無措了。

    穆淮章連逗弄他無措都捨不得,連忙補充,「他們還沒完全接受,我暫時不帶你回去,到時給你安頓在一個地方,等我好不好?」

    柴扉仍含著下唇,半晌,說道:「其實,我是在擔心你回家又要挨打。那還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起挨打。」

    穆淮章像是被柴老闆的勇氣震驚了,他伸手將柴扉攬下來和自己接吻,彼此交換呼吸、汲取溫暖,在仍無法為大部分人所容納的世界裡,互相成為彼此的港灣。

    但現在還沒準備好,柴扉在他父母那裡得到的應該不會是祝福,而是傷害,穆淮章怎麼捨得。

    柴扉因為親吻而眼波朦朧、氣息紊亂。穆淮章卻仍保有一絲理智,他將柴扉柔軟的頭髮攏到後面去,露出他柔順的額角,探身起來,將吻落在那裡。

    「不得不說,我的小老闆,比我有勇氣得多。」穆淮章是由衷得誇獎,卻換來小柴老闆一個壞心眼的揉捏。

    他按住柴扉作亂的手,「又撩人,昨天說不要的是誰?」

    柴扉追逐著他的唇,「那是昨天。」

    唇齒交纏之間,穆淮章捲起柴扉的上衣,在他胸腹之間勾畫,惹出一兩聲喘息,卻又被按住了手。

    「我又想了想,明天還要趕路……」

    柴扉殺我……

    穆淮章只得停了手,但仍趴在柴扉身上,將半身的重量壓下去,纏綿和廝磨也是極好。

    「不會挨打,你在外面等我。」他聽得見柴扉胸腔中搏動的心跳聲,似乎比他的稍慢一些。

    「好。」

    「挨打,我也不會自己遞皮帶了。」

    「真會挨打?你還自己遞皮帶?」

    「應該不會的吧?要不明天我換條休閒褲,沒皮帶。」

    「別鬧,還是別去了,打電話吧,把東西寄回去。」柴扉有些分不清他是開玩笑還是真的,擰著眉頭替他想辦法。

    穆淮章笑了,再次在柴扉唇邊印下一個吻,起身往洗手間去,「逗你的,不會挨打了,都三十多了,老子也不能總打兒子。」

    柴扉追著問他,「真的?」

    他站在洗手間裡,臉色真誠且誠摯,「真的,特別真。一起嗎?」

    柴扉這才信他,眼神往下撩了撩,頰上帶了些許粉紅,轉頭走了。

    因為東西實在太多,穆淮章也實在無法說服自己背著個如此文藝氣息的非洲鼓趕飛機,託運之前背也不行。他對柴扉的解釋是,他高冷的人設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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