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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6:43:47 作者: 扶我起來我還能寫
    「你這是幹啥呀。」交警大睜著眼錯愕道。

    「我不接受任何調解,這不是意外,這是謀殺,我要求警方介入調查。」

    交警大張著嘴,不明白就一會功夫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謀殺?他干交警將近十年了,還從未在這個小鎮聽過謀殺這樣沉甸甸的詞彙。他緩了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在說什麼。」

    張小北霍地站起身,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但由於在病房,並且這件事跟交警無關,他不想將怒火撒在無端人身上。還是儘量保持冷靜,用平緩地語氣說著。

    「我說,這是場謀殺,我要求警方介入調查。」

    交警看著他撓撓頭,謹慎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張小北有些噎住了,證據?他沒有,所以才要調查呀。

    「是張天,他剛剛才打電話威脅過我。」

    「張天?」交警低聲喃喃,「那你錄音了嗎,我聽聽。」

    張小北一愣,剛才情況緊急,他根本沒想到錄音,他有些頹唐地搖搖頭,「沒有,沒有。」

    「那這,你要是覺得是謀殺,應該交給民警處理了。這樣,我去聯繫一下。」

    張小北抬起腦袋,頂著一雙灰寂的眼眸點點頭。

    不一會,交警就帶著兩位民警來到了病房,其中一個還是張小北的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毆打王會民時負責審訊他的民警,王林帥。

    王林帥看到他也是一驚,來的路上他看過事故報告,以為是撞名了。一看到張小北,便知道不是了。

    「那個,什麼情況呀,夏村長沒事吧。」

    張小北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依舊沒有甦醒的夏松風難受地搖搖頭,「沒有,我們出去談吧。」

    王林帥點點頭,四人站在門口的走廊上,開始細細聊起了案件。

    「張小北,謀殺可不是亂說的,你可想清楚了。」王林帥看著張小北慎重開口道。因為夏松風身份特殊的原因,若真的是謀殺,這事必須重視起來,恐怕他還沒權利辦,得去請局長。

    張小北面色沉重地點點頭,目光毫不躲閃的對上王林帥審視的目光。

    「我知道,我沒有亂說,這不是一場意外。」

    「那你既然說是謀殺,你有什麼證據嗎?」

    張小北將剛剛給交警說的話又闡述了一便,「你們好好調查一下那個司機,他肯定有問題的。」

    張天肯定許諾了他什麼好處,或者用同樣方法威脅了他,深挖那個司機,說不定能找到證據。

    王林帥手下飛快地記了些什麼,隨後鄭重對張小北道:「行,事情我們已經知曉了,我們回去好好審問一下那個司機,還有事故現場,也會重新勘察。」

    「麻煩你們了。」

    王林帥沒說話,嘆口氣便面色凝重地離開了。

    他們一伙人剛走,徐江就來了。

    整整一天找不到夏松風,要是他給張小北打電話問了一嘴,還真不知道出了這事。

    「什麼情況,沒事吧,我剛才怎麼看見警察出去了。」

    徐江一口氣跑到夏松風床邊,氣都沒喘勻就著急問起來。

    張小北有些精神不濟,平常神采奕奕的雙眼如今已是一片暗淡,像一片璀璨星辰被蒙上了一層紗幔般。

    「沒什麼大事。」

    徐江看著張小北,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艱難開口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張小北吸了吸鼻子,「這個不是意外。」

    徐江嘴巴微張,就聽張小北緩緩將事情陳述了一遍。張天和肥料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膽子這麼大,真的對夏松風下手。

    他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不自覺大了一倍,「那趕快報警啊。」

    「報了。」

    「哦對。」徐江一拍腦門,警察剛出去,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他焦躁地在病房內來回踱步,心裡直恨自己沒用。

    「現在怎麼辦,我覺得照張天的性子,他要是敢做,絕對不會留下證據被我們這麼容易就查到的。」

    張小北心裡也清楚,但他就是不甘心。就算沒有證據,警察願意調查,去張天那裡添點堵他也是樂意的。

    「張天怎麼這麼突然就下手了呢,前幾天不是都消停了。」徐江低聲吶吶,想試圖尋找些什麼細微的蛛絲馬跡來解釋張天的行為。

    「前段時間消停是因為我去求了嚴老爺子,他兒子現在被任派至世林省,許是忌憚他吧。」

    「那現在怎麼就不忌憚了?」

    張小北一征,是呀,前端時間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自從夏松風出車禍後,張小北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整顆心更是栽在了夏松風身上,對於張天除了氣憤、憎恨再去別的想法,甚至都沒來得及思考張天為何突然發難。還有,他提出的要求,除了肥料,還多了救心丸。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有這東西的,難不成,他調查了自己。張小北仔細理了理,很快將整件事情捋清了。

    因為嚴漢幫了自己,他開始調查兩人之間的關係,知道了救心丸。至於為何敢突然下手,張小北能想到唯一可能便是,張天靠上了更有權勢的大船。那船舶足夠強大,讓他再也無懼嚴漢,可以肆無忌憚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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