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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說話。」張展羽捏著眉頭，「代總醒來的時候，我要看到網上多餘的視頻圖片都刪除，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

    「得，有你這句話就行！」徐卿來掛了電話，沖嚴正以待地公關部拍拍手，「姐妹們，來活了。上頭指示，消消樂！」

    把這邊事情回復完，張展羽拿出手機刷了一下熱搜，甚至還刷到了代清川他們在露營基地的照片，好在發布圖片的人給趙晚纓他們幾個打了碼，不然要是代清川知道趙晚纓被波及到，肯定要發火。

    「張總助，你看看這個視頻。」

    來叫他的同事遞了手機過來，他一眼就認出了視頻角落裡的代清川，張展羽嘆了口氣，再下刷，就看見他和趙晚纓貼在一起的畫面。他太陽穴突突地疼，「這下子可糟了。」

    這是公交車上拍攝的畫面，趙晚纓抓扒手的視頻一開始被傳得很廣，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只在趙晚纓身上。但現在代清川一火，有人就扒出了這個模糊的視頻，圈出角落裡的代清川，還直言發現了他的戀情。

    這件事最好不要牽連到趙晚纓，畢竟是國家公職人員，這樣對她也不利。張展羽立馬就給徐卿來打了電話。

    這一忙活，就到了夜幕降臨，眼見著熱搜迅速下降，消失在榜單上，再搜索代清川的名字，已經只剩下相關的新聞報導，更多的是瑰麗集團的正面報導，夾雜著零星的幾點介紹，多餘的圖片和視頻被下得乾乾淨淨，一頓狂歡，以此結果落幕。

    這些趙晚纓統統都不知道，事情發酵的時候她正跟著邱隊長學習，耳鼻眼一刻都沒離開過大屏幕上的資料。

    緝毒是個大功夫，每年損失人才慘重。趙晚纓記著筆記，把所有該學的都放進腦子裡。這一天下來，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她看了下手機消息，代清川沒給她發什麼，對話框裡最後的聊天是中午鬧鐘響的時候趙晚纓給他發了一個記得吃飯的提醒，他回了個好。

    到這個時間點，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她有些擔心是不是事情無法解決。調出網頁搜了搜相關的報導，在看見正向輿論時，還是鬆了口氣。

    看了眼時間，晚八點，這個點代清川應該不忙了吧？趙晚纓響著，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

    正坐在天台的暖棚里吹風醒神的代清川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人湊在鏡頭前，圓圓的眼睛靈動地望著自己，他頓時失笑：「在看什麼？」

    「在看你身邊有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人。」趙晚纓狡黠地開玩笑，樂呵呵地把手機鏡頭對準桌面，「你吃飯了嗎？我在吃麻辣燙！」

    鏡頭裡的碗裡已經吃了大半，剩下幾根油花花的萵苣葉和軟趴趴的土豆片，看她嘴角的油漬，想必是吃得很飽了。代清川點點頭，「我剛喝了點粥。」

    他將手機在四周轉了轉，「你看，沒有其他人，只有我一個。」

    看著有些熟悉，趙晚纓捕捉到角落豎起的一盞老式燈罩，還閃著微光，她想起是小時候外婆放在天台上的，為了喜歡在上面乘涼的趙晚纓照明。她心裡一暖，反應過來對方的位置，有些擔憂：「你在天台上啊？這大晚上的多冷啊！怎麼只喝了粥？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魏萊接了這民宿後，就喜歡鼓搗花草，給天台搭了透明的暖棚。代清川坐在這裡，聞著花草的芬芳，穿著厚重的棉衣，倒是沒有那麼冷。下午起床的時候，看到張展羽臉色不對，他也猜到事情會發酵到網上，但好歹瑰麗集團偌大個公司，人手足夠應付，所以他才放心睡著。

    不過張展羽一開口說趙晚纓也差點被扒，這個消息讓代清川緊張起來，好在張展羽知道他的底線，處理得非常迅速，涉及到他們關係的部分言論已經被刪除，幾乎搜索不到。

    想到此，代清川溫柔地笑，他得保護好他的圓圓。「我穿著棉襖呢，而且老闆把這天台圍成暖棚了，沒有那麼冷。我就是喝了點酒，酒醒了來坐坐，看看花草和水泗島的夜景。不會著涼的。」

    「你喝酒了啊？那胃有沒有不舒服？頭暈不暈？張展羽怎麼不攔著你呢？」趙晚纓幾連問，眼裡露著著急，只恨自己沒在他身邊，不能觸摸他。

    手機搖搖晃晃，代清川聽著她的聲音，心裡暖乎乎的，胃部的不適也逐漸緩解下來。他其實不愛跟人訴苦，但看著趙晚纓的臉，他就想說說自己今天發生的事。以前沒有人站在他身邊噓寒問暖，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趙晚纓，她讓他鬆了口，軟了心，低了頭。

    「我今天被雞蛋砸了，圓圓。」

    話語裡帶著委屈，代清川指著自己的額頭，「這裡，這麼大的雞蛋就丟過來了，我都沒來得及躲過去。」

    「啊！」趙晚纓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那個人有沒有揪出來，是誰砸的你！有沒有事？」

    「有點痛。」他眨眨眼，摸著自己平滑的額頭，「好像腫了點。」

    「張展羽有沒有給你買藥啊？」趙晚纓慌亂起來，坐立不安，「我找帆帆吧，張展羽估計不知道哪些藥能用。」

    說著，她就要掛斷電話去找羅雪帆，看出她的意圖，代清川趕緊阻止：「沒事的，就一點小傷，等我回家就已經好了。」

    「那你可要注意身體，別生病了。還有，酒不能多喝，我得叮囑張展羽要幫你攔著些，他做總助的應該清楚自己的職責呀！」趙晚纓念叨著，沒注意到代清川笑逐言開的臉。「我剛剛看新聞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被雞蛋砸？新聞里都在說瑰麗集團順利處理了鬧事衝突，我以為事情解決了。是不是有好多事情被刪了？你都不跟我說，你還喝了酒，事情是不是解決得沒那麼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