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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11:28:23 作者: 孟五月
    「忘了!」葉緋口是心非,閉著眼硬答。

    「幫你想想?」他的手彈鋼琴似的,敲擊在她腰上,閒閒散散的語調,那種令人上癮的欲感與魅力,好像是天生浸泡在那雙深情眼中的。

    他將迷人和欲.望駕馭的淋漓盡致。

    當理智被壓下一截的時候,心動就會乘風而上更勝一籌。

    黎羨南還好心惦念著她,到底是沒欺負她,但他忽然起身,葉緋抱著被子問他幹嘛。

    有點警惕地看著黎羨南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生怕一會又被他給欺負了。

    黎羨南撈了枕頭墊在身後,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錢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卡片,又在抽屜里撈出一本護照。

    身份證和護照,都遞給她。

    「你幹嘛?」葉緋躺在床上,舉著他遞過來的身份證和護照看。

    黎羨南。

    上面還是他的證件照,他唇角淡笑,看著一副薄情模樣,臉部的輪廓英挺,天生的桃花眼,淺笑也顯得疏離。

    葉緋舉著他的身份證,又對著他的臉看。

    黎羨南就笑,「看的還挺認真?」

    「明明都是笑呢,怎麼照片就顯得這麼難以接近。」她小聲答了一句,又伸手翻翻他的護照。

    那本護照的後面很多也都卡著好多印章,都是出入境時的鋼印和紅色印記。

    「你不想想,除了你還有誰呢。」

    黎羨南把她手裡的身份證抽走,隨手一扔,那股子性感像一隻無形的手,將她扯進一些濃稠的夜晚,她挪不開視線,好似在夜幕中獻祭。

    「黎羨南。」他倚靠在床頭,偏著臉看著她,笑起來的時候,扣著她的手抵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現在開始,黎羨南是葉緋的了。」

    天上月淪陷入人間。

    葉緋看著他,有這樣的一刻,是有覺得她親手摘下了月亮。

    月亮在遠遠地普照人間,人人都渴盼擁有他,可人人都說那樣遠的距離。

    有些愛是不能被眼睛看的,也不能被耳朵聽的,是要用心感受的,所以長翅膀的丘比特,眼睛總是被蒙上。

    與他對視的時候,她像浮沉在潮水間的浮萍,那些溫柔將她困在了一個春天,看他一眼,那不起眼的浮萍就重新鮮活。

    那天的晚飯真是被那家餐廳的經理親自送過來的,樣樣都有精緻的擺盤。

    這也是一個溫情的夜晚,桌上的紅玫瑰都幾乎放不開了,滿噹噹的擺滿了一張茶几。

    她坐在地毯上,室內的觀景透明壁爐里跳動著橙紅色的火焰。

    黎羨南戴著一次性手套給她剝蝦,葉緋一邊喝粥一邊等。

    她盯著他看,黎羨南把剝好的蝦放在她碗裡,眼皮都不抬,「說。」

    葉緋笑出來,「黎羨南,我好像都不了解你。」

    「要問什麼就問。」他給她這樣的機會。

    其實本來從沒想過有這樣一天,他會准許她一點點進入他的生活,這些都是意料之外。

    可發展的又那樣順暢。

    「我想想,」葉緋思考了一秒問他,「你大學哪兒讀的?」

    「港城大學讀的金融,後來在倫敦大學繼續讀了商學院的研究生,修的也是金融。」黎羨南漫不經心答一句。

    他經歷的是上層的精英教育,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他的學業,而他的經驗也絕非僅靠讀書,更是他的見識與積累——

    而葉緋想,有時候覺得他是令人著迷,並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優秀,而是他在優秀的同時,也仍然溫柔且平和地對待她,有些她並不懂的東西,黎羨南從來不會以此來展示自己的優秀,而是耐心的給她講一邊,而後說,「不知道也沒事,反正我也只比你早知道幾年。」

    他的謙和,也是天生的教養,而那些溫情與柔軟,只是他鮮少對別人展露而已。

    「你不需要忙工作嗎?」葉緋好像在讀一本書,終於掀開了一張扉頁。

    「掛個名,偶爾露個臉,我不喜歡上新聞,」黎羨南說,「真要說我做點什麼,風險投資。過陣子有空,帶你玩玩。」

    葉緋扁嘴,舀著粥慢慢喝,黎羨南摘了手套,剝出來一碗蝦肉。

    「黎羨南,我會自己剝的。」

    她坐在地毯上,隔著滿桌的紅玫瑰看他。

    黎羨南從餐盒裡找找,找到裝在花型小碟里的薑汁醋遞給她,「不是在我身邊麼,哪兒還能讓你自己做。」

    這頓飯的後半截,葉緋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號碼,猶豫幾秒,沒有掛斷,而是開了靜音。

    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黎羨南看了一眼,「怎麼不接?」

    「不想。」

    葉緋答了一句,繼續喝粥,粥喝完了,屏幕還在亮著——這個電話,好像不接,對方就會一直打過來。

    「我去接一下。」

    葉緋最後還是放棄了,拿著手機,去了客廳的窗邊。

    第26章 緋色黎明【晉江獨發】 溫房……

    接到馮儀的電話, 葉緋意外也不意外。

    她和馮儀的母女關係是怎麼破裂的已經記不清楚了,事件太多,只記得高考後,馮儀要她考她們本省的師範學院, 葉緋沒聽, 執意報了燕京大學, 走的那天, 沒人送她,沒人問她一句, 在燕京的三年,馮儀也不聯絡她,只有過年的時候給她撥個電話, 好似僅僅維繫著這段感情。

    「緋緋,你過年回來吧?」馮儀那邊傳來一些麻將聲,其實北方很少在過年的時候打麻將,馮儀什麼時候學會的也不知道,大概是跟費明輝那邊親戚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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