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2023-09-11 10:55:40 作者: 總經理秘書
    我說道:「沒事,不強求。蘭蘭,風荷,你們想跟著我,我會努力的罩著你們。如果你們不跟我,看在今天你們幫了我的份上,就是站在她們那一邊,我也不會怪你們,更不會對付你們。謝謝。十分感激。你們不去吃飯也沒什麼,以後不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真的。改天,我會讓人代我向你們送禮道謝,希望你們會收下。當然,如果介意生怕指導員和馬隊長怪罪,不收也沒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們的。」

    蘭蘭看了風荷一眼。

    這兩個女孩,是兩個好姐妹,她們的立場,其實是向著指導員和馬玲那邊比較多一點。

    為什麼呢?

    其實說來原因很簡單,因為指導員現在是管分錢的,她們害怕指導員不分錢給她們或者少分給她們。

    而馬玲,馬玲是出了名的流氓分子,是個恐怖分子,得罪了她,都沒有好處。

    可現在的問題是,蘭蘭既然跳出來幫了我說話,那還能回得去嗎?

    那小心眼的指導員和馬玲,是不可能再容得下她了。

    風荷站了出來:「我們跟著你們!」

    蘭蘭也站了過來。

    徐男抱了抱風荷,又抱了抱蘭蘭。

    我說道:「讓我也抱一下,抱一下!」

    小岳推開了我:「你去死。」

    她們都哈哈笑了起來。

    到了那個黑店,黑店今天在我眼裡,看起來都那麼的可愛,都不黑了。

    我點了很多菜,點了啤酒。

    上菜上酒,我倒酒的時候,徐男沈月搶著我幹了這活兒。

    我舉起酒杯說道:「真的是好感激好感激你們。在我最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你們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幫了我。我會銘記於心。讓我敬你們這一杯,謝謝你們!」

    小岳說道:「好感動啊,說的我都快哭了,我們先喝了這一杯吧。」

    大家一起喝了這一杯。

    小岳說:「我覺得吧,張帆人很好,所以我們才願意幫他,我們尊重敬佩他。對吧,讓我們一人輪流敬他一杯酒怎麼樣?」

    我急忙說道:「你們的敬佩,尊重,我已經感受到了,就不用通過敬酒來表達了。」

    小岳說:「一切情義都在酒水中了,姐妹們,是不是啊!」

    大家馬上說是。

    然後氣氛很歡樂,我被輪番灌酒。

    喝著喝著,我問徐男道:「男哥,當時我被康雪逼得都快哭了的時候,你怎麼就那麼有勇氣,第一個跳出來和她們對抗了。」

    徐男一扔筷子,怒道:「草他嗎那個指導員,過來就不把我們當人看過,當奴隸,當丫鬟使喚啊!還扣我們的錢!我早就看她不順眼。還有,說什麼那麼有勇氣,兄弟你有難,我難道還能旁觀嗎!」

    沈月也說:「是,還有馬玲,我也早就想打她一次了。仗著有人撐腰,壓了我們那麼多年,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天天對我們罵粗口!張隊長,我也絕對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說道:「謝謝你們啊。可是你們怎麼知道那個女犯是被逼死的啊。」

    徐男說:「這不是被逼死是怎麼死啊?難道真的有神經病啊!那時那個屈大姐,還不是也被逼死啊,同樣的!」

    我說道:「噓,別說屈大姐啊。」

    小岳也說:「是呀,我們都這麼認為呀,難道她不是被逼死逼瘋了的嗎?」

    我說:「是是是,的確是被她們給逼死的。她們真不是人,她們才是畜生。好了我們聊點其他事情。」

    小陳說道:「張帆,我覺得吧,最好讓這個指導員被開除了,馬隊長也被開除了,你做指導員,徐男做隊長,以後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大家都鼓掌起鬨贊成。

    我急忙說道:「不不不,我何德何能,去做指導員啊。監區里,比我有資格,有資歷,有水平的能人多的是,例如你們啊,誰都有本事上去,就我不行啊。」

    蘭蘭說:「你也太謙虛了。」

    「就是!」

    我說:「好好好,不說這個話題,說其他說其他。」

    其實我嘴上說是自己何德何能上去,但是心裡實際上樂開了花,媽的,最好真的能把馬隊長和指導員這兩個狗屎開除出去,然後換我上去,我一定讓她們過得更好。

    只是,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第二天,就等來了讓我失望的結果。

    我們監區的指導員,因為對多名囚犯進行毆打凌辱,加上上次的處分,會議商量出來的結果是,降級處分。

    她被降為了監區隊長,還是管著我。

    而現在的隊長馬玲,因為對囚犯進行毆打,降為小隊長,調到了A監區。

    這下子,馬玲和康雪她們又在一起,又在一起狼狽為奸了。

    是,處分是處分了。

    可是,我覺得這次她們捅的簍子那麼大,都打得讓女犯自殺了,還不被開除嗎?

    可誰想,就只是降級的處分!

    我心裡不爽,馬上電話給賀蘭婷,說你們都怎麼處分的,降級?降級有什麼用?

    降級不過是掩人耳目,過段時間,如果她們表現還過得去不犯什麼大錯,想升回來就升回來。

    只要不是開除,所有的處分都沒有什麼震懾作用。

    賀蘭婷聽我發完了牢騷後,問我道:「那你有本事讓她們滾出去?」

    我說:「我沒本事,可是你有本事。她們都已經這樣了,害死人了,還不被開除?」

    賀蘭婷說:「水很深,你以為我是神仙想讓誰走讓誰走?我也有上司。在這裡,我也有動不了的人。如果沒有徹底可以讓她們滾蛋的證據和理由,很難開除她們?」

    我說:「這什麼啊。那徹底的理由和證據,是什麼?」

    賀蘭婷說:「慢慢找吧。」

    她掛了電話。

    靠。

    我一拍桌子,唉,算了,來日方長。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她們沒有我,有我沒有她們。

    我們都細心謹慎的,生怕對方捉到自己的錯誤,我們像蛇,互相在暗處盯著對方,看看對方在什麼地方露出破綻,就想要咬一口把對方咬死。

    賀蘭婷突然又打電話過來了。

    她叫我過去那裡一趟。

    我馬上去她辦公室,她沒有急事她不會叫我。

    我過去後,進了她辦公室,問道:「表姐,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的?」

    賀蘭婷表情嚴肅,喝了一口茶說道:「馬玲確實是該開除。」

    我問道:「怎麼會這麼說?她得罪你了?」

    賀蘭婷說:「何止得罪!」

    我說:「她不是被拉去A監區做管教了嗎,怎麼了?」

    賀蘭婷說:「今天剛到那裡,她就給我找麻煩了。」

    我問:「到底什麼事嘛?」

    賀蘭婷說:「她過去A監區,A監區長和康雪讓她管幾個監室,王莉不知說錯了什麼,她讓人把王莉拉到角落,親自動手打了王莉一頓。」

    我驚愕。

    媽的,這傢伙狗改不了吃屎啊,剛被處分,才過去,馬上又打人了!而且打的還是賀蘭婷朋友的妹妹。

    我問道:「王莉告訴你的?」

    賀蘭婷說是。

    我說:「有拍到這段視頻嗎?媽的告她,乾死她!除掉她!」

    賀蘭婷說:「馬玲很聰明,把王莉拉到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然後才打。沒有第三人看到。」

    我嘆氣說:「這傢伙,竟然那麼囂張。而且她的手還是吊著的,早就該打得她回不來!」

    賀蘭婷說:「既然不能通過常規的方法對付她,那只能通過非常規的辦法了!」

    我問:「什麼意思,非常規辦法?」

    賀蘭婷說道:「我朋友還不知道,王莉讓人和我說的,我很生氣。你想辦法,把馬玲也打一頓,照你說的,讓她在醫院待久一點!」

    我點點頭,說:「可以,但很陰險,而且有點難。」

    賀蘭婷說:「需要錢你直接和我說。」

    我說道:「其實吧,你找人幹掉她,比我容易找啊。」

    賀蘭婷說道:「我總不能叫警察來幹這事吧!」

    我說:「也對。其實這個馬玲就該死球,這種害群之馬,少一個,監獄就安靜一些。」

    賀蘭婷說:「她的確該死了!」

    我說:「打她也只是打一頓,最多讓她受傷,我們也不敢殺死她,否則事情鬧出很大,真的是觸犯刑法的。如果查到我們,我們會被槍斃。」

    賀蘭婷說:「你上次不是折了她一隻手嗎?你讓她腳折了,讓她先別來上班這段時間。王莉既然得罪她,就沒有好日子過,我會想辦法把王莉調到你們監區。」

    我說:「也只能這樣了。」

    我出了賀蘭婷的辦公室啊,琢磨著到底怎麼做,怎麼打才安全又不讓馬玲知道是誰幹的呢?

    如果像之前一樣,讓監區的薛明媚她們幫忙幹掉她,很難,因為馬玲已經不在我們監區。

    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訓,馬玲已經小心翼翼,再也不跑那樣危險的地方。

    如果讓王達找人幹掉她,那也很難,王達畢竟認識的不是黑社會的人。

    我也請不動黑幫的人,沒這層關係,也請不動。

    難道讓我自己套個黑色的襪子上去自己干?

    靠,估計我還打不過馬玲的。

    想得我好頭疼。

    走著回去的路上,剛好遇到朱麗花。

    朱麗花靠近問我道:「從副監獄長辦公室剛出來啊?」

    我看著她的奇怪的表情,我問道:「你這表情什麼意思啊?你這態度又是什麼意思?你這口氣,又是什麼意思?」

    我一連問了她幾次幾個意思。

    朱麗花問我道:「聽說你是靠副監獄長進來的,你和她什麼關係呢?很多人都在猜。」

    我說:「你也在猜是吧?」

    朱麗花說:「是。」

    我說:「如果我說她是我表姐,你相信嗎?」

    朱麗花說道:「你說我相信嗎?很多人都說她不是你表姐。至於你們什麼關係,很多人嘴上都說得很不好聽。」

    我說:「呵呵,說的是我靠著她爬上來,我和她關係非比尋常,難聽點就是我像是傍富婆,對吧?」

    朱麗花說:「對啊。」

    我問朱麗花:「你相信我是這種人嗎?」

    朱麗花說道:「你在我心中也不是多有骨氣的人。」

    我點點頭:「我在你心中,是一個敗類吧?不過,無所謂,隨你怎麼看我了。」

    朱麗花說:「是啊,金錢至上,利益至上,在這些面前,道德能值什麼錢。」

    我對朱麗花說道:「朱麗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朱麗花問我:「明白金錢和權利才是最重要的一切,是嗎?我聽說,你現在不擔任你們監區分錢的重任了?是因為心太黑,被人踢到一邊去了嗎?」

    這傢伙每次和我講話,冷嘲熱諷,真讓我不好受。

    我沒說什麼,也不道別,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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